所以他们料定清河军不会这个时候来攻打他们,除非陈子昂新婚大喜是假的。
可是通过这近一个月的各个方面情报的汇总,他们知道陈子昂大婚是真的,清河军各行省,各军的将领都到云溪府贺喜去了。
清河军的头目们都去了云溪府,没有人指挥,就算是清河军想来攻打鲁阳行省,那也是不可能的。
正是因为如此,鲁阳行省布置在南部边界地区的威武军部队也是处于一种松懈的状态,觉得清河军万万不会这个时候来攻。
“走,去西城门!”
眼看着南城门的守军不到时辰不开门,浑身湿透的几名红袍骑兵不得不绕道去西城门。
西城门的守城官可没当参将的亲戚,听闻城外骑兵说有紧急军情,知道要是耽误了的话,自己要担责的,所以让自己麾下的士兵去开城门。
西城门的一队守军骂骂咧咧的走出了温暖的城楼屋,然后去打开了城门。
清晨,青阳县城内已经有了零星的行人,几名骑兵策马疾驰而过,直奔城内的威武军第三兵团统帅部。
青阳县是最靠近清河军江北行省的地区,距离边界地区仅仅五十多里地。
宁王的威武军第三兵团就驻扎在青阳县,一线部队驻扎在靠近边界的地区,兵团统帅部则是设置在县城内。
这几名红袍骑兵抵达了兵团统帅部所在地后,急忙的勒住战马就要往里边闯。
“站住!”
可是他们上跨上台阶,守卫兵团统帅部的十多名虎背熊腰的卫兵就将他们给拦截住了。
“干什么的?!”
守卫们纷纷的拔出了战刀,攥起了长矛,对准了这几名红袍骑兵。
“兄弟,别误会,我是第三兵团第第八营第十八斥候队的,我们有紧急军情禀报将军大人!还请通融一下。”
一名红袍骑兵急忙的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卫兵军官,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卫兵军官将信将疑的接过了腰牌,确认他们的确是威武军的斥候。
“你们营将大人的递呈的公文奏报呢?”卫兵军官将腰牌还给他后,开口问道。
“我们没有营将大人的公文奏报,军情紧急,我们是直接过来的。”
按照威武军的规矩,一般的斥候队获得情报活,会向直属长官汇报。
而他们的直属长官在判断过情报后,会决定自己处理还是继续的上报。
第十八斥候队侦查到了清河军大规模兵力调动,有向鲁阳行省进攻企图的情报后,也是第一时间报给了他们的营将大人。
可惜的是,他们的营将大人觉得清河军现在正在为他们大帅办婚宴,所以觉得清河军的调动只是正常的换防,将事情给压了下来,没有引起重视。
而他们第十八斥候队这几日连续的又发现对面清河军增添了许多旗营级的新番号,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继续的上报。
可是他们的报告非但没有引起重视,反而他们的营将大人觉得他们在扰乱军心,并且扬言,再这样的话,要给他们治罪的。
迫不得已之下,第十八斥候队的几名骑兵决定直接向兵团统帅部汇报前线情况。
“你们没有第八营营将的公文奏报,我不能放你们进去。”
守卫军官听闻这几名红袍骑兵竟然是越级上报,面色也是冷了下来。
“兄弟,我们真的有紧急军情!”
“赶紧哪儿来哪儿去吧,就算是有紧急军情,也不该由你们来给将军大人奏报,你们营将大人自然会上报。”守卫军官不客气的道:“哼,我看你们是想邀功吧?”
“兄弟,我们......”
“走不走,再不走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守卫军官不耐烦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