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清河军没有躲在栅栏壕沟后边,而是主动的冲了上来。
那些冲锋在前的南方军青年军官也是兴奋了起来,大呼小叫的迎了上去。
两支部队在犬牙交错的壕沟栅栏阵地上猛然的撞在了一起,一时间人仰马翻。
一名南方军青年军官挥舞着长剑砍向了一名清河军士兵。
他的长剑轻而易举的切断了这名清河军士兵的胳膊,鲜血狂飙。
这名痛的发出凄厉惨叫的清河军士兵身子晃了晃差点滚倒在壕沟里。
“死!”
可是稳住了身形了,这名清河军士兵不顾血流如注的臂膀,战刀狠狠的刺了出去。
这名南方军青年军官没有想到对方垂死一击,看到刺入胸膛的战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噗哧——”
还没等他从惊愕中恢复过来,他感觉到大腿传来剧烈的疼痛,被旁边厮杀的南方军士兵误砍了一刀。
“你!”
这名青年军官刚想开口咒骂,只是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当他闭眼的那一刻,看到了误伤自己的南方军士兵失去了身躯的脑袋滚落到了自己的跟前。
清河军部队的反扑超出了南方军进攻部队的预料,他们的进攻势头为之一滞。
双方在惨烈的绞杀了五六分钟后,南方军的进攻锋头被清河军斩杀殆尽。
浑身是血的清河军士兵开始一步步的将南方军往后压,他们横劈竖砍,每一次战刀挥舞,都会带起一片血雨。
那些直面清河军反击部队的南方军士兵现在是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因为他们后边是源源不断往前涌的同袍,前边是浑身是血扑过来的清河军。
他们面对凶神恶煞的清河军是躲无可躲,只能直面他们的刀锋,然后倒在血泊里。
到处都是壕沟和栅栏,许多南方军被清河军杀的跌滚在血水里,狼狈不堪。
后边的南方军想要冲到前边去厮杀,而前边的南方军被清河军杀的胆寒想后退。
一时间战场上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兵器的碰撞声,嘶吼声。
许多濒临死亡的伤兵倒在尸堆里哀嚎着,很多人想爬回已方的阵地,可是遇到对方的伤兵,又扭打厮杀在了一起。
堑壕的泥土都被鲜血染红了,战刀卷了刃,长矛折断了,许多士兵就用牙齿咬,拳头砸。
面对清河军精锐部队的反击,南方军的进攻部队中间地段硬生生的被打的凹了进去。
两翼的南方军在军官的命令下都向中间靠拢,试图吃掉这一股反击的清河军。
“冲啊!”
在震天的战鼓声中,守卫第三道防线的清河军也都怒吼着扑了出去,展开了全面反击。
这些清河军以百人队为单位,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切进了南方军的进攻队伍中,掀起了腥风血雨。
面对清河军的穿插切割,南方军的进攻部队顿时七零八落,进攻的力量也被瓦解掉了。
双方在苦战了半个钟头后,南方军最先支撑不住,撂下了满地的尸体,再次的败退了下去。
清河军则是顺势的又收复了第一和第二道防线,重新的占据了这些位置。
只不过这些地方壕沟已经被尸体给填满了,泥土都是一片血红,栅栏早就支离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