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别的不说,在情报上首屈一指,北漠一动,隋城自然会收到消息,岂会因小失大。”萧令瑶手捧着热乎乎的花茶,脸上的笑意淡然:“我们给出的消息半真半假,足够迷惑人。”
南瀛人本来就知道谢家宝藏的事,只是不晓得是矿图,更不知道沈海主动将矿图交给了他们,还在借着家印说事,其实沈海说了,早知道南瀛人是糊弄他的!
大家都虚虚实实,他们也就虚晃两枪!
元帝投鼠忌器,现在看来是起效果了,而他们守住西南后并没有再朝武安推进,元帝对他们的举动必然也分析过,认为他们的目的仅仅是吞并西南,夺得海上控制权。
“奴婢以为还有一个原因——东越对大鲲使用的炮弹、火器并不了解,也不敢妄目再派兵。”柔姬笑着说道:“谁愿意顶着那么大的风险再来犯,先缓缓要紧。”
大家哄然一笑,萧令瑶突然说道:”兵部这下为难了,要研究是何武器让他们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好在这责任不在工部,不然你就要抓心挠肺地替某人操心了。”
被打趣的柔姬红了脸,假装嗔怒道:“也是操心的,咱们可是留了工部侍郎在这里,他少了一员大将,又不能把人救回去,不知道有多着急。”
不是调笑她与宋清明么,她索性就认了,笑着说道:“要不,娘娘看在宋清明的份上,把人给放了?那尚怀青也不过如此,肯定比不过我们家清明。”
啧,还我们家清明,不怪得古板端正的宋清明都栽在这个小妖精手里,萧令瑶笑骂道:“你们如今各为其主,再见面的时候不知道是敌是友,要是不小心碰上,看谁死在谁手里。”
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柔姬也不当回事,她听白浅说过秦风和萧令瑶互相算计的时候,也是一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处处防备的情况,后来不也睡在同一张榻上?
“到时候妾身定会先发制人,我们宋大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哪能是妾身的对手?”
柔姬与萧令瑶说说笑笑,程安素等她们结束了才说道:“不知道程家的情况如何?”
萧令瑶收敛了笑意:“衡山书院尚未受到影响,只是有件事情——不知是意外还是巧合,大鲲国考之时也是东越科举之时,这一次的名单中,衡山书院的学子所占比例下降许多。”
程安素心里打了个激灵,科举之时是在半年前,那时候尚没有大鲲吞并西南之事,谈不上迁怒,也就是说,“那位终究是要冷落程家。”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柔姬的语气笃定:“出了学子游街的事,皇帝对你们程家忌惮万分,要不是你父亲慷慨救死,指不定程家会出什么乱子。”
“不过老爷子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他的命也只能帮程家到这里了,程岑就算是迁出族谱又如何,皇帝应该不信她有事,你们程家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