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义不可谓不得意,等到李山照事败,朝廷指派了一位新知府过来,他才有了危机感。
作为邻居,武安发展得比西南好,这件事情足以他得瑟许久,政绩上有人垫底于他是件发隔,林儒之来了以后,西南的确有些好转,这就足以让他有危机感。
最近一两年的西南动态却让他摸不清头脑,首先,嫁来武安的女子少了,其次,前来寻活计的西南人也少了,不仅如此,西南百姓的日子似乎好过了不少?
听说盐粮都不缺,娄义心下的疑团还没有解开,就听底下的人议论纷纷,说是西南居然建了墙,又不是城墙,还横跨在官道上!
娄义当下就不乐意了,这官道是用来干嘛的?运粮、行军、递文书,这才是最重要的用处,其次才给民用,百姓走的更多的其实是私道。
私道是当地府衙修建的道路,真正用来给当地百姓铺的路,因为经济与技术有限,还真用不上三合土这种材料,大多是石板,不讲究的还有人为踩踏出来的土路。
娄义听属下提起此事时,直接脱口而出:“这个林儒之是疯了吧,谁允他这样干的,跨越官道建城墙,此事离谱至极!”
身边的师爷却说道:“可也没有规定不让在官道上搭建,没有哪条律法写明了呀,这林知府就是偷了个空子,关键是咱们也瞧不出来是为了图什么。”
娄义说不出来心底什么感觉,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与林儒之平级,自然没有去责问的道理,既然没有哪条规定不允许,他也没法向上禀告。
思来想去,娄义还是觉得古怪,让师爷找些人去那附近瞧瞧,若有什么不对劲的回报。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万一那林儒之和李山照一样不老实,自己身为举报人也算一功。
林国公等人发现有人盯着城墙附近时没费什么功夫,对方不是多么高明的人,手段一般。
第一发现人就是郭士通,以往揪过多少这种霄小之徒,逮住这几个人不在话下,发现异常后他并未出手,而是回去报给肖芷青和林国公。
林国公对这小子是越来越看中,谁说他有手无脑的?这不是挺冷静么。
等查明了这帮人来自何处,林国公笑得口水都要喷出来:“这真是送上门来的筏子,咱们不用白不用,他们不是要盯着么,就让他们盯着,可别把人吓跑了。”
郭士通说道:“国公爷,咱们该做得也做得差不多,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就要等了。”林国公抚着胡子,他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有这么一天,能在东越的疆土上为所欲为,虽仅是西南一隅,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近日武安侯也带军前来援助,真正父女齐上阵,武安侯夫人也一并前来,郭士通偶尔遇到他们,都有种古怪的感觉,偏那武安侯夫人听说他此前立功,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郭士通却再难有以前的自信,虽是晓得这次结束会升迁,但与肖家相比,郭家现在势弱,自家母亲站在武安侯夫人面前都要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