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陛下忧心西南水师兴建之事,若一直没有建起来,我这工部侍郎的帽子就不要戴了。”沈战天说道:“他们来得太慢了些。”
沈战天哪能想到东南水师的援军早就被炸得灰飞烟灭,没被炸死的也被刀箭杀了个干净?知情的语晴在边上,只是眼角微红地看着自家男人,一脸的关切与悲凄。
要是小心看的话,就能发现她眼底的不虞,药量下少了!
本以为可以让他多昏迷一阵子,现在却醒了,再要动手定会引来疑心,好在这药也不知道什么来头,能让人周身无力,现在沈战天连下床走几步都觉得腿软,一走还头晕。
如此一来,也能拖他一阵子。
两位侍郎要谈公事,语晴也识趣地借故离开,尚侍郎难免又要夸语晴如何体贴,那日沈战天昏迷不醒后,这姑娘四处求人帮忙,营地的郎中看不出所以然,她亲自去城里找。
当然,这件事情还惊动了林儒之,林儒之后来的助力不小,这不,他请来的郎中过来干涉了一番,沈战天就醒了,也算是功德无量。
因为这事,沈战天对林儒之的好感总算是上升一层,只是他现在关心的另有其事。
“林儒之有没有探查到东南派来的人走到哪了,还有多久抵达西南?”沈战天无语道:“他们的马再跑得不快,这些天也应该离西南不远。”
“这个倒是没有提,当时只顾着你的病情,哪有心情说这个呀。”尚侍郎工部出身,两人各司其职,他对兵部的事不了解,也不愿意多干涉,所以不会越俎代庖。
沈战天头痛欲裂,好在第二日林儒之就来了,说是打发出去的人有了消息,东南水师的援军已经到了离西南二十里路的地方,正在往这边赶路。
只是前阵子的暴雨阻隔了他们的路,不少人因为不适应气候又生了场病,才让行军速度大受干扰,但现在修整完毕,接下来定会顺利抵达。
不仅如此,林儒之还带来了对方将将的信物,独属于东南水师的令牌,沈战天对这东西熟得很,一眼看得出来是真的,这才放宽心,决心在他们到来前好好休养。
直至半个月后,海上工事的主体工程都见了端倪,东南水师居然一直未到,已经恢复的沈战天再也无法从容面对,便要取马前自前往一趟!
他倒要看看,这东南水师的马是不是短了腿,跑来跑去毫无速度可言,这样下去,要拖到猴年马月,他这阵子养病,成天头晕目眩,有时候一睡就是大半天,才会懒得追问。
等身子将养好了,一算时间,他如何不急?
语晴也没有多劝,晓得这件事情就是压在他心头的大石,还亲自替他牵马,又好好地目送他上马,仍不忘记交代道:“大人若是觉得不适,千万要停下来。”
“放心,我去去就回,娘的,这帮人如此怠慢,莫不是要给我们下马威?等本官去了以后,非要好好问一问!”沈战天一夹马肚子:“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