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保儿等人一去还有回来的机会,楚月这一去是不知归期!
船只上,楚月盘腿坐在甲板上,看着岸上的人影变得模糊,终于双手圈住膝盖,冷不防身边有人坐下,她扭头一看,是元氏。
元氏亲自护送他们离开此间,也只能送这一程,到了西南边境便不会露面,楚月坐船的次数虽然不同,但这次乘船能感觉到船只的行驶速加快了不说,船只上还增设了炮口。
虽是普通的运输船只,火力依旧十足,见楚月张望,元氏说道:“如今水军数量不多,唯有靠火力武装起来,前些时日陛下研究出了炮弹,可用炮台轰了敌船,我心才落下。”
“陛下与娘娘的奇思妙想尤其多,”楚月的心神终于被拉扯回来。
元氏叹道:“陛下许多行为初开始以为异想天开,甚至以为是胡闹,可娘娘每次都愿意全力支持,从未怀疑过,说起来我这条命若非娘娘,不是早就丧了,也在后宅生不如死。”
“你此去北关,千万保重,待你归来,娘娘必定会为你寻个好郎君。”元氏也知晓她与龙七的事,楚月来到苦崖后虽比以前收敛,但还是大摇大摆地跟在龙七身后不少回。
可后来,楚月突然收敛,再然后便是龙七时不时就去书院寻春娘,十二曜的子民们也去书院找过春娘,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楚月如今弃掉心中执念,也是一件好事,元氏看她始终握着手里的一包东西,目露好奇。
不过楚月并没有多解释,只是将那包东西收好,看着不太平静的海面:“也好,我这就去会会那位野心勃勃的县主大人。”
从西南到北关,日夜兼程也要十余日,一路上他们以商队的名义畅通无阻,事前准备好的路引也没有引来怀疑,直到进入北关,苏保儿立马察觉不对劲。
虽未发现明显的尾巴,但有种被人在暗中窥探的感觉,楚月突走到苏保儿身边,示意他让车队停下,去往路边的小茶摊歇息。
秦风和苏保儿交代过楚月的来历,浮生阁最后一位女弟子也不是浪得虚名,他立马转身道:“前面就能到达北漠边境,就在这里歇一歇吧。”
一行人坐下,恰好边上也有一桌客人,也是行商之人,听闻他们要去北漠,为首的那人大方道:“诸位就莫要前行了,前面的路已经不通。”
“为何?”苏保儿捏了捏胡子,说道:“以往商户不都是从那里过去,两边守将无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撕破脸了不成?”
两国虽对立,但边关的资源少,互相交换,互相放水是常事,怎么就突然间不成了?
“不知为何,月余前镇北侯下令不得再让商户进出两国边境,若有发现,一律以谋反罪名逮捕,嗨,以前为了方便两边都是听之任之,这突然收紧,弄得大家都不方便了。”
苏保儿暗叹不好,要是这般,如何从北关进入北漠?这条路就这么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