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破釜沉舟,自不敢再回来。”柳长生叹息道:“草民这外甥真是主意大得很,以前要竞选驸马时我们就觉得意外,不过身在江北,等收到消息时他已经成了驸马。”
“王爷大概不知吧,柳家虽是商户,可也不做攀附权势的美梦,我们柳家二子一女,家中还有长兄,长兄为人沉稳,父亲清高,至于草民身子弱,也只能从商。”
“阿苑她从小主意就极大,比起草民与长兄,她也极有经商天赋,我们本以为她会成为赫赫有名的女商人,但没想到一朝得见秦佐怀,就被那家伙给盯上了。”
听到柳长生提到秦佐怀时的不屑,瑞王心中莫名地痛快,原来秦太傅不受柳家人待见。
“柳家女给高门做妾,一般人都以为高攀,实则柳家并不想如此,我们宁愿阿苑嫁给普通人家,不受后宅那些折磨,结果王爷也知道,她本人被灭了志气,为了秦风忍辱负重。”
“她在后宅受的苦是她当初的选择所致,是以她心中后悔,但也只能面对,如今她既跟着秦风离开,以后必定能自由而活,再不受拘束,过她想过的生活。”
“至于秦风,他与殿下实乃婚后日久生情,不管身在何处,他二人能相伴便好,草民一家也只求他们平安,至于身在何处,早就不重要了,草民不知道如何回信,也不去寻。”
瑞王被柳长生一番发言惊到,良久才说道:“柳家人,果然不同凡响。”
“所以还请王爷相信草民,咖啡有利可图,且是——暴利。”柳长生一下子就把话题拉了回来:“此生意必定能锦上添花。”
瑞王此时有些心乱,想到柳苑他们报过平安,但这破釜沉舟的样子丝毫不想与人联络。
这是藏在哪个旮旯里了?
“此事本王考虑后再给予你回复,本王有些困乏了,便不送了。”瑞王终于赶客。
柳长生来的目的已经达到,立马起身告辞,那退下去的管家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跑出来,态度殷勤地送他出去,殷勤之下莫名多了几分敬意。
把柳长生送走,管家立马折了回来,见王爷扶着头怅然所失,忍不住道:“这位爷的胆子也太大了,没想到驸马爷的舅舅如此生猛。”
“不然秦风怎么那个德行?”瑞王说道:“府里还有多少咖啡?”
“王爷,当初此物刚在隋城盛行,晓得的人不多,老奴觉得稀罕就弄了三罐,如今最后一罐快要见底,老奴见王爷喜欢,便去外面买,听说最后一罐都被人买走了。”
柳长生有一说一,接下来隋城的咖啡将断货!
只有他手握货源,他大可以自己来折腾,但身后无靠山,又是这样高价的买卖,迟早会惹来人觊觎,被人吞了这买卖也不一定,柳长生找到自己,是合伙赚钱,更是找靠山。
瑞王闷哼了一声:“倒有个好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