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佐怀咬了咬牙,低语道:“不过是听闻殿下与驸马他们一直未入宫守灵,还称病,所以过来问问情况,秦风此子与臣有怨,臣不便去公主府。”
不肯守灵和未能入宫守灵的性质可大了去了,瑞王因知晓容莹安的事,料想是萧令瑶为了生母不愿意给陈皇后守灵,称病可能只是幌子,想到她如此烈性,倒也觉得欣慰。
他那位皇兄高高在上太久了,哪怕是最受宠的女儿也不能拦着他守祖制,丢皇家的脸。
可惜了萧令瑶要替仇人穿麻戴孝,换成他也憋屈。
看柳苑的样子不太像知道容莹安的事,瑞王轻咳了一声:“是啊,本王那侄女看着娇生惯养,其实身子骨一直有点不好,在宫里调养得当,可前不久又落了水……”
这是在替萧令瑶解释了,秦佐怀发现瑞王的语气像是对公主府极为熟悉,而柳苑又住在那里,略一算,不就是他可以常去公主府,秦佐怀心底的那团火烧得越来越旺。
妒火冲头,他连最开始来到安定府的初衷都忘了,酸言酸语道:“这女人从商必定要抛头露面,还要与各种男人打交道,实在有违风化。”
“你可知道,你离开太傅府后有多少人讲风凉话,你这时候应该好好地呆在公主府,好歹殿下与风儿能护你周全,可你偏不听,还要在外面……”
柳苑的面色微冷,斜眼看过去的目光凉凉的,秦佐怀一时语塞,柳苑起身:“送客!”
冯宝早盯着这边的情况,立马走了进来,明明坐着两位客人,他径直走向秦佐怀,脸上虽是堆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寒凉:“秦大人,小的送您。”
毕竟是朝廷命官,秦佐怀也干不出死赖在这里的事,又自认为饱读诗书,也做不出他以为的寡廉鲜耻之事,只能铁青着一张脸,闷闷不平地跟着冯宝离开。
瑞王心底那叫一个畅快!明知他二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但看他们坐在一处依旧有些酸。
只是没等到他彻底开怀,柳苑凉飕飕的目光就劈头盖脸地打过来,瑞王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看这样子是准备和自己算账了?
“王爷来安定府是为公事还是私事?”柳苑挑了挑眉,本就生得好看,这一挑眉突然平添了几分妩媚的风情,她或许没有存着勾人的心思,可惜媚眼如丝,瑞王被撩到了。
他突然像个年轻的儿郎那般心跳如擂鼓,话也说得不成串:“柳,柳……”
“王爷,你我是不可能的。”柳苑想到即将要走,也不愿意留他一个空余的梦,这梦境终究是要打破的:“妾身非草木,也是感情的过来人,对王爷的眼神、举止皆有所感。”
瑞王没想到她如此直接,真是与他接触过的女子截然不同,她们要么妖娆妩媚,要么体贴周到,甚至阿谀奉承,她明明也是妩媚风流的人物,却是这般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