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的这位皇后娘娘是活生生卡死的!
黄棠听得冷汗直流又觉得不可能,但世事无常,谁能知道真假?
他眉头皱起,又听到郭士通说道:“今日内务府应当就往各府上送布匹,自制孝服呢,黄大人赶紧通知夫人准备吧。”
黄棠心道这活只能花银子找人来干了,不说夫人不在家中,就是在,她那身子也不能操劳,他看一眼墙门上的白灯笼,幽幽地叹了口气。
正如黄棠所想,秦风与萧令瑶听闻这消息真是有如雷劈,好端端地,幽禁在冷宫里的陈皇后突然就没了,虽说萧令瑶对这位名义上的嫡母深恶痛绝,但她这一死,带来的事不少。
别的且不说,这国丧三月跑不了,她身为嫡女必定要出孝守孝,秦风身为女婿也免不了。
他二人现在只能是你看我,我看你,或许是想到刚送出城的黄夫人,萧令瑶自我安慰道:“罢了,三个月,三个月后黄夫人肯定生了,黄大人与我们都不用忧心。”
皇后身死丧礼可不像皇子公主,在都城的文武百官于闻丧之次日清晨,素服诣右顺门外,具丧服入临,临毕,素服行奉慰礼,三日而止。
文官一品至三品、武官一品至五品命妇,于闻丧之次日清晨,素服至乾清宫,具丧服入临行礼,不许用金、珠、银、翠首饰及施脂粉。
文武百官及听除等官,人给布一匹,自制丧服,丧服用麻布盖头、麻布衫、麻布长裙、麻布鞋。自成服日为始,二十七日而除,仍素服。至百日始服浅淡颜色衣服。
对都城的百官有要求,不在都城的也一样要身着丧服,最要紧的是,秦风想到这一点,不禁吐槽道:“早不丧,晚不丧,偏在这个关口,可是要辍朝百日?”
萧令瑶默然不语,与秦风倒是想到一块去了,国丧期间辍朝百日,有什么要紧事都不能当堂再议,包括重立东宫!
秦风不想阴谋论都不得不叹一声:“皇后那条命就拴在那里,何时死还不是你父皇一句话的事,这次是否死得其所不知道,但死得时机刚好,有些想作妖的可是作不起来了。”
不得不说这当皇帝的人除了狠,就是精,奈何他们现在不仅要给皇后送丧,还要守丧,此时若是出城只能招来注目,带来麻烦,烦得很!
萧令瑶和陈皇后为名义上的母女却是真正的仇家,如今还要给他哭丧送丧,真是离谱了!
秦风想到此就看着萧令瑶,见她虽是不虞但还算平静,正想这丫头的气场越来越强了,就听到啪地一声,萧令瑶一巴掌拍到桌上:“见鬼!”
那女人早不死,晚不死,偏要在她死而复生后,偏要赶在她离开都城前!
现下好,她还要为仇人着丧服,此事若是让阿娘知晓也要气到胸闷,她手捂着胸口,真觉得胸口一阵阵闷疼:“真是匪夷所思,我不肯,阿弟那脾气也不会送丧。”
提到赵伦,秦风立马站了起来,不好,那可是颗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