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立马绷起神经,恰好此时有斥侯前来通知可出发,武安侯夫人暂时按下不表。
再说那段许成哪里沉得住气,趁着大军开拔之时便找到其余几位督军,见他们脖颈间还留有红印,一看就知道昨夜折腾得不轻,一时间恼怒道:“死到临到还不自知!”
那九人懵了懵,反问道:“你这是为何?”
段许成瞒过自己抢民女杀其兄的事被武安侯知晓的事不说,只将武安侯有意“处置”他们且握有他们把柄的事讲了,众人一听汗毛竖起,这武安侯竟然这么贼!
“他到底从何处弄来些我们的把柄,可是属实?”
段许成懊恼道:“昨夜我听得清清楚楚,他本来准备一刀了结了我,这武夫!幸好武安侯夫人拦下,否则我已经身首异处!”
这些人听得汗毛竖起,真是防不胜防,大意了!
若是他敢砍了段许成,接下来人头落地的便是他们,都是督军,岂能逃走一个!
一时间,一个个只觉得头皮发麻,心更是被人按住了一般。
不怨他们以为自己看错了武安侯,以往陛下如何冷待他,他都能沉住气,说是忍辱偷生都不为过,这一离开都城居然就想对他们开刀,显然对陛下不满,对派来的督军不满。
“好一个姓肖的,怕是一早就开始想着怎么对付咱们,想要捏着咱们的把柄,一路上做戏对咱们言听计从,原来是想着到了地方再动手,不行,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不成?”
“不行,我现在立马修书一封传回都城,送至陛下手中,绝不能让他好过!”另一位督军激动地说完,却见到远处一名斥侯拍马而来,他们立马闭上了嘴巴。
那斥侯身后还跟着几名将士,段许城的眼皮狂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侯爷令我们几位护送督军大人上……不对,赶路。”那方副将与付副将对视一眼,笑意不达眼底:“前方便进入中原地区,路况较好,侯爷说了,要趁这个机会抓紧时间。”
真是每个字都打在他们的心上,让他们不得安生,传信的事看来只能耽搁,要等到到达下处驿站才行了,段许成咬了咬牙,待进了下一处驿站便得行事,否则来不及了!
这差人说是护送他们,实则是将他们看管起来!
这些督军一时间各怀心思,但不约而同地收敛了之前的张狂,倒是罕见得沉默,负责带人护送他们的两名副将心中冷哼,而那斥侯则快马冲到前面探查情况去了。
行军一日有余,中途又是露宿,好在大家伙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就连先前适应不了的女眷们也习以为常,只是再行一日便要到中原的地界,武安侯想到了何安所说。
到了中原有人相助,此话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