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端着,心底有许多话问我是不是?”秦风说道:“前些日子我消失不见是被陛下幽禁在公主府,还有我母亲也是一样,多亏你们几位坚定不移,商行才平安无事。”
驸马失踪之事被刻意淡化,被渲染的是萧令瑶回归,是以这事除却春娘外无人知晓,许承一向快人快语,说话不过脑子:“东家是得罪了陛下?”
“正是。”秦风说完见他们齐齐倒抽口气,说道:“是以今日找你们也是开诚布公,我这得罪了陛下的驸马以后日子不会好过,且有件事需得你们知晓。”
“此前陛下便动了加商税的主意,只是教我想了一招义卖才糊弄过去,但如今南瀛与北漠逼得太紧,加商税之事恐怕也拖不了多久。”
砰地一声,竟然是司远先恼了火,杯子都掷到了桌上:“加,还怎么加,真是贱商贱商,每次被按头欺负的就是咱们行商的,真是倒霉催的。”
司远说完才想到萧令瑶就在此处,加税是陛下所言,他这番话实在大不敬,只是未等到他道歉,萧令瑶便说道:“无妨,本宫离开都城是死遁,原本就没想着回来。”
“此番若不是父皇用驸马来要挟,本宫并不会坐回这公主之位,你们有何想法大可以自由抒发,无需顾忌本宫。”
司远松了口气,一细品又惊又骇!
何止是他,所有人都露出讶异之色,萧令瑶却是闲然自得,手中的扇子轻轻扬了几下,笑着说道:“死遁之事你们东家也是晓得的,不过阴差阳错,险些弄假成真。”
要不是柏家出手,她真有可能死在阿叔的人手里。
“殿下,您这是?”方英枫是女子,面对公主时比男子更好开口:“民女不懂,殿下金枝玉叶又是陛下唯一的女儿,从来受尽恩宠,为何要死遁?”
“若非难言之隐自然不会舍去这富贵荣华,但这些东西于本宫而言都是幻影,总有一日会消失不见,何止是本宫的荣宠,鲲鹏商行也是如此,你们东家早有预料。”
秦风点头道:“前阵子规整商行,打发走不少掌柜和伙计,又将投放产出比例不好的商号清算掉,均是为了轻装上阵,也是为了将来做准备,如无所料,陛下迟早对商行下手。”
“你们跟随我多年,此番我受难你们也不离不弃,其实我有了后手,大可以带着殿下与母亲一走了之,但若虽这么做,你们必定受我牵连。”
话说到这里,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赵乾坤先是顿了一下,而后说道:“东家,小的是您抬举上来的,又是孤家寡人一个,鲲鹏若是没了,小的也没了去处,您去哪就带上小的。”
苏保儿比他们又了解多一些,他前脚带走那些史书,后脚秦风就失了联络,还好他是混下九流出身,当下就精明地没再去公主府,老实地帮秦风处理那些史书。
如今听到多一些,就叹了口气:“东家,小的上次是不是运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