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她面前的茶水她也未碰,秦风几时见过她这番模样,哪怕是扮成了男人样子都能看出她那慵懒的模样,对上他狐疑的眼神,秦风说道:“遇到了何事?”
难不成遇到左平道那恶心胚子?左平道如今应该不敢妄动才是,他正要说话,萧令瑶说道:“无事,不过腹痛罢了。”
原来是身体不佳,并非心情不好,秦风再看她手捂住腹部,一下子明了,走出去后再进来,手里多了一杯西南买来的红糖冲泡的糖水:“喝下去暖暖身。”
萧令瑶面色赤红,此人真是多智近妖,三言两语间就知道她来了葵水?
其实秦风对这种情况了解得不能再了解,好歹是交过几任女朋友的,对女人的生理期清楚得很,她们都是喝的红糖水,这妇科的毛病她是略通,以前没少听妇科大夫们闲聊。
“听说生过孩子就能彻底根除。”秦风说道:“以前就替你把过脉,身体的寒气太重,女子本就属阴,这寒气一重,怎么会不痛经。”
东越朝哪有痛经一说,萧令瑶心内再度起疑,只是那疑虑到底敌不过如今两人的默契,只似羽毛滑过心底罢了,喝过一杯温热的红糖水,她说道:“是在北关惹下的毛病。”
当年为逃追杀,母子三人率众逃至北关,那时候还没有镇北侯,北关没有现在的大军驻守,北关的苦寒非同小可,一年四季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低温。
待到真正的严寒季节,哪怕拼尽全力取暖也难敌寒气的侵染,久而久之便成了这样的体质,她与赵伦习武一来为了自保,二来也是为了强身健体,否则这身子早废了。
当年事往俱矣,她提起来早就淡然,但赵伦对在北关的苦寒日子印象太深刻,一直耿耿于怀,说来简单,她早早地在阿叔的安排下认父入宫,赵伦在苦寒之地呆得更久,受苦更多。
秦风的话让萧令瑶从往事中抽离出来:“昨夜就想去见你,奈何那袁不期过来找我,还有这个,你未来相公我最近是越来越炙手可热了。”
秦风在沐仙阁与舅舅相见的事早就通知过她,接过那拜帖,萧令瑶抬眉:“可是因为昨日学子当街跪请之事?这事今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秦风瞟了她一眼,这丫头是真心大,未来相公四个字没听见?
想他以前在科室里调戏小护士的时候简单几个字就能让对方心花绽放,到了萧令瑶这里倒好,完全是铁板一块,是传说中的钢铁直女没跑了。
萧令瑶正疼得慌,注意力哪像平时那般集中,只顾得传递信息,活生生地将未来相公四个字掠了过去,撩人撩到铁板让秦风哑然失笑,撩了个寂寞啊。
“衡山书院开了头,别的书院也跟上了,甚至办了茶话会——以此为契机讨论通商的可能性,众人持着不同意见,倒是讨论得热烈,各茶楼、食肆都热闹非凡。”
萧令瑶想到一路过来见到的情景,不禁摇头:“恐怕那位不会喜闻乐见这种情形,如今衡山书院与程老先生的立场很是尴尬,尤其是程老先生,恐怕是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