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郭将军虽是武官但脑子不笨,识破了媛贵妃的计谋,只是受了一番恶心,且看三皇子怎么把这一出给还回去,否则岂不是憋屈?
听郭士通的语气还有点遗憾?
“你不是中意武安侯府的姑娘?”秦风倒没见过那位,不晓得哪一点让郭士通念念不忘,也不知道被郭士通念念不忘的姑娘算不算得幸运,反正武安侯夫人挺嫌弃的。
“嗯。”郭士通难得沉默了一把,叹了口气:“今日朝中有人进言需立太子,东宫之主需得早日定下来,陛下并未答应,只说还得再需些时日。”
秦风心里一动,有人进言,那便是有人动作了,会是何人?想到还在给赵伦送礼的白家人,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好,好得很!
两人即将各行其道,秦风看着郭士通的侧脸,想到郭士通刚才那一脸的凝重,突然想到,其实这小子未必像表面上展现得这般大咧咧,只是他恐也是不喜这争斗。
可他出身在郭府,打小便和三皇子扯上了关系,他姑姑做了妃子,郭家就与皇权争斗脱不了关系,郭士通没得选,如今连他的婚事也沦为工具。
秦风第一次对郭士通刷新了认识,头回生出些许同情:“郭家不是镇北侯府,无事的。”
郭士通听完马上转身看着镇北侯府,仍记得当年镇北侯与武安侯同时封侯,何等风光,可后来呢,萧令昭成了太子,镇北侯府举家带军前往北关镇守,武安侯被削实职,无封地。
有些风光仅仅是在表面,暗地里不知道多少风涌,多少龌龊,那样嚣张跋扈的侯世子不也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他虽然没看到尸首,但昨天活生生的人他是看见的。
那样的伤真不可能死,如果陈伯远真的是死于非命,那下手的会是什么人?郭士通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元帝!
他猛地打个寒蝉,突然拉紧秦风的手臂,面色无比凝重,若是他都这么想,那镇北侯岂能不往皇帝身上想,这是要乱呀!
郭士通越来越不敢想,妈的,今天还有个缺德玩意儿让陛下早定储君,这破事都赶到一块了,他也顾不得许多,忙对秦风说道:“不行,我得走了。”
“去哪?”
“找我爹!”郭士通说完便冲解开马,翻身上马,这家伙身手本来就算利索,这上马的动作还挺好看,秦风目送他策马而去,暗道一声果然。
既在局中,已是关联之人,岂可能置身事外?
秦风这次是不急了,虽然刚才左平道、蒙天奇与袁不期三位巨头的眼神同时压过来的时候,要说不紧张是假的,全靠这段时日的历练,他淡然就是。
等上了马车,荆无命驾着马车,龙七则钻了进来,秦风抽出一张银票:“给他们。”
“小的替师兄和师妹谢过东家。”龙七毫不客气地收起来,跟着秦风这么久,他晓得他的风格——赏罚分明,如今可是立了一大功,三大巨头聚首又如何,尸不得剖,毫无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