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瑶并未抽出手,任凭这孟红樱扣住了自己的脉,一对美目望进孟红樱的眸孔中:“孟女官原来也识脉象吗?可晚辈听说此前还是秦公子替前辈看诊呢,原是医者不自医?”
“习武之人都通些脉象。”孟红樱双目欲裂,猛然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后上下打量着萧令瑶,嘴里喃喃说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是个小妮儿!”
那虬髯汉一听,正欲说话,萧令瑶莞然一笑:“孟女官若有不解,不妨楼上细说,晚辈看两位深夜造访也应有急事,我们不妨先从急?”
秦风赞许,这要是第一可是古今通用,若是事情繁杂,必务是将最重要的事摆在首位。
一行人上楼,芸姑的手脚也利落,立马将热水毛巾等物送上来,孟红樱不禁说道:“果真是女子心细,只是冷公子这一番打扮果真能骗过人,若非我认出这位来。”
那芸姑却丝毫未见异样,只是低语道:“当年孟女官为大理寺第一位女官,奴婢也曾心生期许,想着有一日能与孟女官一般从仕,可惜天不佑大启。”
“你为东宫侍女,为太子妃身边重用的人,当年年纪尚小但心智颇是成熟,未来可能成为东宫女官也不一定。”孟女官说道:“论起来,你也四十有余了吧?”
“正是。”芸娘坦然道:“奴婢当年在太子妃寝宫中与女官有过几面之缘,难得多年后,女官还能认出奴婢,实在是奴婢之幸,后大启动乱,奴婢奉太子与太子妃之命护郡主离开。”
孟女官再看向萧令瑶时,眼中就颇有些无奈之色:“那位是你母亲?”
“正是。”萧令瑶说道:“女官方才已经悟到晚辈身份,晚辈也想过,只要前辈们寻到此处来,必定是晚辈与前辈们坦诚之时。”
若非如此,萧令瑶也不会让芸姑现身,芸姑此前就与她交过底,她与孟女官有几面之缘。
“殿下并未身亡,那入葬的可是衣冠?”孟红樱百感交集,原以为只有五皇子一位血脉传承,如今还有一位仍在,岂能不喜?
萧令瑶点头称是:“事出有因,今日可与两位前辈细细说来,或是两位前辈先谈一谈为何此时才来寻访,那夜之后是否有事发生。”
虬髯汉现在才反应过来,指着萧令瑶瞠目道:“你是已经身死的锦华公主?!”
秦风忙冲到虬髯汉身边,低笑道:“还请林国公小声些,虽是夜深,难保外面不会有耳。”
林国公被这小子惊得一哆嗦,于他而言今晚并非顺畅,翻墙而入被花盆绊了脚,又没猜出萧令瑶的身份,现在被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小子看破身份!
“前辈莫慌,只是冷公子心慧,那夜返程便隐约猜到林国公身份,毕竟夫人曾与冷公子讲过不少前朝旧臣之事,像林国公这般惊奇的人物,岂有不知之理?”
秦风的话术高明,无形中便捧了林国公一把,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