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萧令瑶只是吸气便闻到周身的血腥气,同样是杀人,秦风却未沾上血,而她却这般狼藉,她正欲出声,秦风突将她揽入怀中,正色道:“你可是怕了?”
明知他是激将,萧令瑶还是嘴角扬起:“如何是好,杀人都不惧,却是惧你我二人不得善终,连开始都不敢。”
“你可知这代表何意?若非过度看重方才患得患失,踟蹰不前,想不到曾经冠宠的锦华公主竟是胆小如鼠,连试一把都怯?”
秦风身上有淡淡的松香味,还有一股植物的清香,与她身上的血气糅杂混合,交织在夜色中,终是汇成崭新的气息。
怀中佳人的身躯僵硬,一看便知从未与男子这般亲密过,生涩万分。
萧令瑶心乱如麻,未曾出声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正是刚才跟随虬髯汉一起的人。
两人下意识地分开,那群人见到他二人停下脚步,此时方能清楚地看到这群人,夜色中他们的面庞沧桑,眼神却依然锐利,见他二人能从孟红缨的藏身之处安然走出,心中有数。
他们拱手相谢,只字不语便继续前行,直至那阵脚步声远去,秦风见月影微移,不能在此多做逗留,拉着萧令瑶驱马返回天香阁。
天香阁晚间不留人,阁中诸人另有住处,芸姑闻声点亮烛火,见到穿着血衣的小主子惊诧万分,她极是给力,并未多问便去准备热水。
萧令瑶沐浴时,秦风也顺便洗了一把脸,灌了小半壶热茶后越发清醒,今夜孟女官等人的态度让他分外清醒,萧令瑶的踟蹰让他心躁。
天香阁里总是充斥着花香,夜间尤为绵长,萧令瑶沐浴后换了一套月牙白的衣衫,虽是男装却是显得身段纤长,她本就生得比一般女子高挑,这一身更显身段。
只有秦风在,她也没有裹胸,行走时的婀娜可见一斑,秦风默默地又喝了半杯茶。
萧令瑶浑然不觉,身心松快的她坐下,身子不由得往后仰去,那沾着血污的衣衫已经被她悉数烧去,以免被人瞧了去生事端。
芸姑随后进来送了些点心给两人果腹,瞟一眼小主子和夫人认定的姑爷,藏起心中的疑惑,她识趣地退了出去。
两人折腾了这小半夜都有些饿,默默地用了些点心这才双双松了口气,萧令瑶的耳尖依旧红如血滴,一只纤纤玉手替秦风斟茶,声音轻柔:“你已知我顾虑,可还要试?”
“倒打一耙这一招是何人教你的?应当不是夫人,那日夫人已经默许。”秦风说道:“有何不敢试?且看你如何想,你知晓的,我无通房,与你大婚后更别说妾室,通房也无,你也干净,明里暗里没有找过面首。“
“我们身心干净,唯一多的便是思虑,这一点上,你我相当。”秦风的语气变了变。
这是变着法子的说萧令瑶心眼也多,听懂的萧令瑶嗔怪地看他一眼,他二人均是莲藕托生,别的没有,偏这心眼贼多,他二人的确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