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轻咳一声,这萧令瑶女装男装都是妖孽,扮男装也不愿意扮丑算是女人天性,正欲说话,方才的虬髯大汉走进来,看年纪已有五旬以上,或许是过了甲子,身板却是格外挺拔。
只是这般迅速地赶过来,此人气息有些不稳,看着这对年轻人,他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一对铜铃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二人,眼神说不上是不喜,只是这神情颇是摄人。
瞧他这副要吃人一般的样子,孟女官轻咳道:“这位是前驸马爷,如今鲲鹏商行的大东家秦风秦公子,也是太傅府的二公子。”
“秦佐怀?”这虬髯汉脱口而出秦太傅的名字:“哼,秦家早年没落,若非此子厚着脸皮去抱唐太师的大腿,娶了人家的闺女,哪能坐到太傅的位置。”
当着儿子的面讲老子的不是实是相当打脸,孟女官却没从秦风脸上看到丁点不乐意。
虬髯汉显然对秦家颇有微词,冷笑道:“先皇与先皇后对秦家不薄,可他们秦家却做了萧家的走狗,不过人在做,天在看,秦炙早亡,其子还需靠男色振兴门楣,可笑,可笑!”
秦炙正是秦佐怀的生父,秦风祖父,去世多年。
秦风听得这话眉毛突突地跳,并非不乐意,而是这位看着年事高却甚是犀利,那唐红英姿容一般,秦家当时没落,若非看上便宜父亲的长相,岂会下嫁?
便宜父亲不也是为了太师傅的权势才甘愿娶了唐红英,从此步步高升,好不得意,本就对秦佐怀亲缘淡泊,且这位说的是一等的一实话,秦风非但不气,反倒想附和一番。
见他不动气,这虬髯汉咂了一下舌头:“不气?”
“前辈所说属实,有何可气?”秦风说道:“晚辈与父亲亲缘淡薄不说,也知道是非曲直,他攀附属实,晚辈不气也无话可说。”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这虬髯汉又看向站立在一边的萧令瑶:“你二人下手颇狠,何人割喉,何人用银针?”
“在下割喉。”萧令瑶看着这虬髯汉,秦风离她近,瞧见她放在身后的手指轻轻颤抖,心生怪异,刚才杀人如切菜都没见她犹豫半分,也未露出怯意,此时是怎么了?
虬髯汉立马看向秦风:“你用针如何杀人?”
“针尖淬了毒。”秦风坦然道:“晚生体弱并无武学基础,认得几分药理,为自保方制作这暗器盒子,今宵偶然派上用处。”
“你二人今日救了她。”这虬髯汉突感觉到异样,扭头看着萧令瑶:“你又是何人?”
打从刚才起,这玉面小公子就紧盯着他,他虽年迈但眼神并不浑浊,这小公子生得好看不假,却从未见过,只是觉得这小公子面善,罢了,生得好看之人总是格外招人待见。
“在下天香阁掌柜冷若寒,不过是秦公子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罢了。”萧令瑶从容不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