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不能承担全部,但也可协助庄主转移外界的怀疑,至于剩下的,想必对庄主而言不在话下。”秦风笑道:“这仅是晚辈提议,除却兵器外,恐还需要备选方案。”
“何意?”柏江还沉浸在秦风要与他合谋炼兵器的冲击中,头脑已然有些不清醒了。
秦风望一眼容莹安与萧令瑶母女俩,叹道:“自是要将事情往最坏的地步想,以此为底来为自个铺后路,假若朝廷的兵真杀过来了,庄主准备如何做?”
柏泽远大力地咽了咽口水,却听到容莹安说道:“自是可以将我们母女二人交出去谋得一个太平,保住栖落山庄……”
“放屁,我岂是这等卖妻求荣之人?”柏江憋红了脸,气急败坏道:“当年是我趁火打劫,总不能出了事就拿女人挡箭,我柏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不要脸了?”
萧令瑶在心中叹了口气,她知晓阿娘方才是故意试柏庄主,恐怕连一边的柏泽远都瞧出来了,偏这柏庄主一点就着,不过这般看来,这位庄主对阿娘应是实打实的喜欢。
容莹安幽幽地叹了口气:“以往不记得,如今想起来后就知道萧佑是何等人物,昔年可以对结义兄弟下手,可以对亲兄弟下手夺嫡,一个区区的栖落山庄又如何。”
“萧佑的狠厉在做了皇帝以后应是收敛了不少,但切莫小瞧了他,秦公子所言甚是,最坏的结果便是栖落山庄惨遭血洗,我等都被斩于刀下。”
柏泽远莫名地与秦风交换了个眼神,柏江看着容莹安认命般的表情:“所以你才要去浮生阁?这是在替自己找后路?”
容莹安没好气地说道:“那是替我们找后路!”
她几乎是嘶吼出声,柏江却面露惊喜,可见“我们”二字极大地取悦于他,柏泽远已经无眼可看,叹了口气:“父亲,秦公子所言极是,最坏的便是栖落山庄不复存在。”
秦风暗道那叫团灭,但也庆幸柏小公子是赞同之人,柏江这才坐下,突然瞪了容莹安一眼,小声哼唧了一声:“红颜祸水。”
容莹安嗤笑出声:“庄主的声音再小些,我方才听不见,我以为庄主是自找麻烦,色令智昏,不知庄主可认?分明见到前朝玉玺还敢将我带回山庄,本就是昏了头!”
柏江撇撇嘴,不说话了:“彼时你脑子坏掉了,本以为只藏着你就好,孰料你与皇帝老儿还有一段过往,哎呦,这天底下敢给皇帝老儿戴帽子的人可就本庄主一人。”
还有三位小辈在,这斯就得意忘形,容莹安终是忍耐不住,手臂一挥,手中的杯盏砰地落进柏江怀中,里头的茶水溅了他满怀!
柏江这才老实下来,倒也不气,笑呵呵地将杯子捏在手里,还在杯壁上细细地摩挲。
自从她记起前事,这半年来就没让他挨过身,欸,柏江万没想到琴瑟和鸣的日子消逝得如此快,现在冷静下来,嘀咕道:“秦公子容我想想。”
秦风笑着点头,此等关乎性命身家乃至前程的事,是得好好想想,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