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不过是进城后在酒楼吃饭时听到说书先生说起,这才一时兴起去占了一榻之位,据说其入住时还有一名随从问能不能同住,被负责的伙计拒了。
毕竟那随从跟着住进来,便有一名寒门学子失了机会,那少年也不以为然,说是自个可以料理自个,硬把那随从赶走,独自住进了客舍。
与秦风这边大肆收下大量寒门学子不同,衡山书院那边不看门楣高低,程吾老先生亲自坐镇,如那面试一般见了不少异地的学子,考了诗词,考了社论,收下二十名学子。
那二十名学子是凭才学入了衡山书院,在春闱开始前可在书院借宿不说,还能与书院的学子一道听书院的先生讲学,包括程吾老先生。
此消息一经传开,那二十名学子的来历皆被人扒得不剩,颇有些后世被人肉搜索的味道,对此二十名学子,其余考子自是羡慕有加。
那聂峰听闻同客舍的考子提到后,倒是没有太大的心情起伏,经历过指责朝堂不公被元帝当场抓包,再被萧令瑶当场戳破心中诡思,又经历了被冷眼相待到如今和平相处。
聂峰如今也算是淡然许多,他现在已经穿上了那特制的袜子,是他去指定的地方取回来的,只求在春闱开始前能让双腿情况好转。
见昔时带刺的聂峰都沉下心来温书,同客舍的考子也被他带动,懒去理会外界纷纷扬扬的消息,客舍的氛围莫名地好转,那伙计传消息到安定府时,秦风也觉得胸口微热。
他想到曾经参加高考前整个宿舍在熄灯后蒙着被子打着手电筒悄然背诵的往事,那时的少年们何尝不想迈过那独木桥,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
无论时代怎么变化,考试的内核从未变过,秦风听闻客舍井然有序,马上就要迎来全满的景象,心中的大石也落下。
如今收到的住宿费与前期投入的费用相比实在不值得一提,秦风看冯宝在一边唉声叹气,顺手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砸向他的脑袋:“叹什么气?”
“驸马爷这回也太胡闹了,虽说玉春楼那边顺当得不像话,每天进账的银子薜掌柜都快收到手软,但客舍这边现在看来就是无底洞,收得便宜便罢了,还免费送药。”
这且不说,每七日,秦风还让玉春楼送一次吃食,让考子们改善伙食,这些可都是驸马爷自掏腰包的,不过公主殿下也是实在人,不和秦风客气,承担了所有成本的一半。
说起来公主也是个讲义气的,冯宝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驸马这次怎么能这样忽悠殿下呢,让她以为是笔赔本买卖,还有这事,还得赌,要是赌不上,殿下白掏银子。”
“可不是。”荆无命这次看冯宝顺眼多了,立马附和道:“我们殿下素来是个讲究的,岂能白占驸马爷的便宜,毕竟驸马爷打下这片江山也不容易。”
啧,这一个个的,秦风无语道:“那一成的代言费可已经送到殿下手中,她虽只是拿了我这边的一成,却也有千两有余。”
荆无命一算,那驸马岂不是收了万两有余,这才一个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