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瑶匆忙离去,脚下还有些虚浮,临上马车时秦风搭了把手,身后众人无不看在眼中。
如此一幕又成了夫妇恩爱的证明,直至放下布帘,萧令瑶才觉懊恼:“本宫是如何进入医馆的?不会是你……”
“自是臣抱进去的,臣与殿下是夫妻,于人前岂能让他人碰触公主?”秦风义正言辞地说道:“方才臣未让公主露脸,苍白之色未教他人视之。”
可此并非重点,而是!萧令瑶一想到秦风抱着她的情形,无语凝噎,罢了,罢了。
两人一路无言,骑马跟随的曹景不时看向马车,脸上的神情教人辨不出来喜怒,白浅瞧他一眼,心下叹息,不敢去想曹景此时心境。
还是那荆无命三人无心无肺,一路上还欢声笑语的,白浅真想剖开他们的脑子瞧瞧。
他们的脑子里莫不是装的水?
马车到了公主府,立马就有侍女来报静议堂中有客人候着,正是早朝时替他们打了前阵的瑞王爷,说是候了多时了。
萧令瑶强打起精神,与秦风一同迈向静议堂,那瑞王爷一怒上奏,后续听说坤宁宫里有了大动作,急得不行,偏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只好来公主府等着。
一见到他俩,瑞王的脸变得苦巴巴:“哎呀,瑶儿,皇叔是不是坏了事?”
萧令瑶噗嗤一笑:“皇叔好心替瑶儿出头,如今再无人敢向公主府安插眼线,我们夫妇二人都要好生感谢皇叔呢,如今父皇是越发厌弃那对母子了。”
秦风一听,附和道:“可不是,皇后还挨了一脚。”
“啧,皇兄的一脚可了不得,他可是多年的武将。”瑞王爷一听,觉得那脚是踹在自己心口一般,想想都觉得疼:“陈宛容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估计头回挨打。”
瑞王爷说到这里突然愣了一下:“瑶儿,你?怎么直呼你母后名讳?!”
“皇叔,以后本宫再也不用遮掩,皇后本就不是生母,以后本宫也不会敬这样的嫡母。”萧令瑶嫣然一笑道:“反正皇叔与各位母妃、皇兄都是知晓的。”
她目光流转,反问道:“怕是朝中不少人都在暗自揣测吧,本宫与大皇兄、皇后娘娘哪有相似之处,倒是和四皇兄有几分神似。”
瑞王被戳穿心中所想,尴尬地用扇子拍了拍自个的鼻子,说道:“坤宁宫到底发生何事?”
秦风晓得萧令瑶虚弱,他来一五一十地和瑞王讲了,其中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三位皇子与皇后在公主府安插耳目,镇北侯派来刺客等等事全告诉瑞王。
就连二皇子佐证之事也全盘托出,那皇后如何挨了一脚,媛贵妃等人还要被重新教养。
听来听去,瑞王爷的脸色不太对:“说来说去,你老爹秦太傅反而成了最后赢家,这太子傅成了所有皇子的老师,这地位不退反进?”
娘的,这什么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