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风说完,沈海拱手道:“只要有利可图,手中之物于驸马所用又如何?”
这正是秦风押注三大皇商的根源,势必要让他们看到有利可图,最终为他所用,秦风二见沈海,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却是对这位的格局颇有改观。
他不是天真到打交道两次就能轻易相信对方的类型,沈海格局可以,但为人处世暂未知。
秦风表现得虽是惊喜,内心其实平静,忙说道:“既是如此,还请三日后务必到瑞王府。”
沈海拱手离去,他双手背在身后,显出几分放荡不羁的样子,秦风站在原地望着三位皇商远去,正要离开,刚才的主薄追了出来:“驸马爷稍等,王爷有请。”
秦风去而复返,诺大的议事堂里只剩下瑞王,那位主薄也先行退下。
见秦风回来,瑞王示意他入座饮茶,语气较刚才要温和许多,俨然叔侄叙话:“本王刚才所说属实,陛下愿意为我们保驾护航,但你可知,本王在陛下前立下军令状?”
秦风的手一顿:“为何?”
“内务府干系颇重,沉船与遇海盗损失颇重,皇兄虽未明着罚本王,但私下好好敲打了一番,我在皇兄面前再三保证这是一次好机会,可以迅速回拢银两,不让内务府捉襟见肘。”
秦风晓得了,瑞王是在赌,秦风顿时沉默,自从想明白许多事后,他对元帝有了全新的认识,那位并不是个轻易被糊弄的。
他和萧令瑶所为元帝皆看在眼里,再择于已有利的事顺水推舟。
前借抬举他与他母亲打唐太师的脸,后借他们与前太师,现唐相的纷争放大纠纷,借机行了改制之事,且不说那立唐相为左相,又专门为他设立副相的绝招。
元帝是个心机颇深之人,此次逼着瑞王立下军令状,不知又在盘算什么。
秦风看着眼前的瑞王,只觉得对他佩服不已,能在当年的夺位事件中幸存,且能管着内务府,得费了多少心神才让元帝对他放心?
瑞王叹了口气,他似乎瞧出秦风看出了他的难处:“侄婿也瞧出皇叔的为难之处了吧,这次必须成事,皇叔看你是要放长线,可皇叔有些等不及了,怎么办?”
秦风一怔,莫不是瑞王看出他刚才的保留之处?
“三日后便可见分晓,皇叔既是着急,侄婿这就回府筹谋,还请皇叔与府上管事说一声借地方的事,请管事行予方便。”
瑞王看了一眼秦风,暗道这小子藏得深,真要论起府中园林布景,公主府比瑞王府更要精巧,缘何放着好端端的公主府不用,偏要借他的地盘?
这其中恐怕有他与萧令瑶其余的考量,不过罢了,本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皇兄答应为他们这番盘算保驾护航,他们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本王那皇兄是个不好糊弄的,你以后且要小心着些,那是你岳父,但更是天子。”瑞王点到即止:“专心经商便好。”
瑞王的提点让秦风心里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