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荆无命和白浅这段时间对秦风的亲近,曹景对他却没有太大的改善,顶多不会再当面给脸色看,这对曹景来说已经是难得的改变。
萧令瑶笑了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说不定这驸马能在她的船上呆得久一些。
曹景打发走了其余宫人,确定四周没有耳目,便守在外面。
萧令瑶进去的时候,秦风已经醒转,前面的晕厥是装的,后面是自己扎针扎出来的,现在一醒,喝了点茶水,整个人又神清气爽,看到萧令瑶带着笑意进来,他咧嘴一笑。
平时的秦风总是老神在在的玉面公子,沉稳得很,眼下这一笑,带着几分俏皮的感觉。
这模样与平时的他截然不同,萧令瑶心口微微动了一下,顺势坐在榻边:“好些了吗?”
“自己扎自己有分寸,”秦风也有些后怕:“幸好今天把银针带在身边,帮了大忙了。”
“唐太师老奸巨猾,今天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萧令瑶叹道:“接下来要看父皇的了,秦风,他们父女俩真的曾经那样欺侮你?”
那是原身的记忆,秦风其实不太能感同深受,只是猛地想到时,还有些怒。
看他点头,萧令瑶叹道:“你果然是个可怜人儿。”
这话听着有几分怜惜与打趣,秦风便笑道:“太师都准备大义灭亲也要把自己摘出去,臣怎么能让他如愿,臣的心眼小,不是个能容人的,他欺臣,辱臣,今日又算计臣。”
秦风说到这里嘴角轻扯:“臣不能让他善终,想推出家仆和家生子就想了事,没这么容易,臣只是意外他居然把亲生女儿也推出来了事,是以猜测他想与太子划清界限?”
这是他刚才的猜想,看萧令瑶不作声,就知道自己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萧令瑶刚才也是这般想的,不过细数下来又觉得没问题:“太师与陈家面和心不和,太子最近遭禁足,父皇又同意让你成为末席驸马候选人,而把镇北侯世子排除在外。”
“略敏锐些的已经能从中品出几分意思,没了镇北侯撑腰,太子一系其实……并不稳。”萧令瑶说道:“或许太师已经想辅佐他人,暗里有了计较。”
“二皇子或三皇子?”秦风下意识地把四皇子排除在外,没办法,在这个地方出身决定一切,四皇子的外家无法给他助力,唐太师如果暗地里已经有了盘算,只会选择前两位。
这可是打破了他们以往对唐太师的认知,红羽楼那些情报里,唐太师与皇后一族一向交好,可惜,口口相传的事也未必是真,秦风庆幸自己没有进朝堂,还是做生意简单得多。
“只想好好地做生意赚点银两,这些人偏要没趣找上门。”秦风有气无力地说道。
萧令瑶哑然失笑:“是不是妨碍你做这东越国首富的大计了,驸马要是想提前下船,倒也不是不可,只是需得付出一点代价。”
秦风对上萧令瑶的眼神,噗嗤笑出声来:“臣是怕公主舍不得,这么好用的驸马,整个东越国找不到第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