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也被制作成案例发给全军。
这一战,远东支队损失了五百多人,仆从军损失了一干多人,但是却得到了全军的尊重。
黑龙江城的对面,沙俄军队围着李广的民兵,不时地来上一枪,他们以散乱的阵型四处奔跑,让民兵无法瞄准。
不过,李广手下的民兵已经全都登陆,人数比他们多。这些人也不敢太靠近。
瓦西里耶夫上尉的表情不悦。
就在刚刚,他损失了十几个手下。
“瓦西里上尉,我们又抓到了几百个鞑靼人,要不要将他们押过来当着这些人的面枪决,到时候看他们还龟缩在岸边吗?”少尉扎哈尔琴科走过来说道。
“嗯……可以试试,让那些鞑靼人死的有些价值些。”瓦西里耶夫点头道。
没过多久,一群百姓被押了过来。
这是一个被沙俄人连锅端掉的屯子。
李广早就发现了,不过他还没有想到沙俄人的意图。
这边的动静也被南岸的守军和清军发现了。
江东地区是黑龙江人口相对密集的一块区域。
黑龙江将军旗下就有不少士兵是这里的。
就在北岸的战斗打响之后,城头上的护卫军守军指挥官康启高不知道怎么想的,将消息传给了城外的清军。
护卫军派出了使者告诉清军,沙俄人正在东岸屠杀那里的百姓,大家怎们说都是华人,要“兄弟阋墙,共御其辱”。
他建议双方暂时停战,先救了东岸的百姓再说。
那统领清军的协领名叫穆丹,正是江东六十四屯之一德都勒屯的人。
他一开始还不知道对面的事情。
听城内的护卫军一说,这家伙立刻带人骑马到了江边。
正好看到东岸的场景。
沙俄人像是撵小鸡一样,驱赶屠杀那些百姓。
他虽然没有见到自己屯子的人,但是心里面已然慌了。
穆丹是索伦人的巴图鲁,在军中深受爱戴,手下的人也大都是江东的汉子。
“将军,咱们杀过去吧,罗刹鬼凶残无比,咱们当兵不就是为了家人吗,现在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还给朝廷卖个什么命。”
手下的人纷纷请命。
穆丹也不犹豫,不过问题又来了,他们没办法渡河啊。
船只都被城内的护卫军给控制了。
于是穆丹来到黑龙江城下。
他对着城头上大喊道:“汉人,我们不打了,我们要渡河去杀罗刹鬼,你们派船送我们。”
城头上的护卫军指挥官也乐了。
这清军的将领有点意思啊。
不过他没有拒绝。
当即让躲到江面上的船只过来运人。
就这样,这支骑兵过了江。
沈瑜这边还一阵紧张,万一这些清军要是使诈怎么办。
他将船上的炮口对准了渡船。
好在这些清军还算老实。
他们在渡船上一个劲儿地催促水手快点划。
渡船的数量不够,一次就送过来百余骑。
那个叫穆丹的协领跟着第一批渡了江。
由此也能看出对方并非是使诈,要不然作为将领,穆丹绝对不会带着这么点人渡江,而将自己大部队留在了西岸。
李广的民兵虽然没有击杀多少沙俄人,但是他们却成功解救了跑在前面的百姓,并且拖延了时间。
沙俄人押送着百姓越来越近,在距离岸边五六百米的地方,这些人停了下来。
那些百姓被穷凶极恶的沙俄兵押着朝岸边跪了下来。
他们这是要干嘛?
李广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对面。
直到那些沙俄人也在百姓的后面列队,将冰冷的枪口、锋利的刺刀对准了百姓的后心。
他们这才明白。
“我艹……这些狗日的罗刹鬼。”
李广在嘴中咒骂道。
不过这无济于事,他能做什么?他带着一群民兵,也不能飞过去。
“准备……”瓦西里耶夫上尉下令道。
沙俄士兵将枪口放低
那些百姓也听不懂沙俄人在说什么。
他们还以为沙俄人让他们跪在这里求对面的官军停火呢。
“跟我上前……”李广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下令让自己的民兵向西边进发,这样他们的后背就会暴露出来。
之前他们呆在岸边,后面是大江,还有“墨鱼号”在后面守着。
如果靠前了,沙俄的骑兵绝对会绕过来,兜了他们的后路。
而李广这边可没有骑兵保护自己的侧翼。
就在这时,沙俄人的南边传来了喊杀的声音。
一群清军骑兵嗷嗷叫地向沙俄人冲来。
原来这群清军骑兵是从南边的下游登陆了。
李广并不知道,沙俄人也不知道。
穆丹带着一百多骑怀着复仇的怒火充向了沙俄人。
在外围警戒的几骑沙俄骑兵首先遭殃。
索伦兵也有备而来,他们的重箭射程堪比燧发枪,威力也非常大。
之前黑龙江城的护卫军就有不少死在他们的箭下。
现在护卫军和索伦兵,这两支打的难解难分的敌人,突然调转枪口,一致对外,这谁能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