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房间外,一个个侍从的喊叫声,轻轻的敲门声,并没有把公子嘉惊醒。
倒是虞氏缓缓醒来。
听到外面扈从着急的声音,虞氏被惊醒,虽然眉头微皱,却也立刻知晓,若是没事,扈从绝对不敢半夜惊扰。
在烛灯下。
虞氏起身,从公子嘉的身体上小心翼翼的走过,下床穿衣,片刻后来到房门。
“何事?”
虞氏一手打开房门,一手挽着没有绑起来的衣物,看着扈从问道。
“夫人,出事了!北市传来消息,赵秋公主也命人来到府邸,说是徐君子在离开这里之后,被十余名黑衣人埋伏,黑衣人在利刃上抹毒,府邸内送徐君子的扈从皆被杀死,徐君子武艺高强,却也身负剑伤!”
为首的扈从看着虞氏,拱手说道。
此刻不管是这名扈从,还是身后其他三名扈从,全都感觉脖子一亮,差点点死的就是他们。
幸好方才他们四人是护送其他士人回府,不是护送那徐君子。
“什么?”
虞氏听到白衍被埋伏的消息,脸色大变,瞬间惨白无比。
嫁给公子嘉已经超过十年的她,自然知晓粮粟之事,以及今日徐子霄又增两万粮粟的事情。
“立刻去备好马车!”
脸色惨白的虞氏嘱咐完,便转身回到房间内。
在尝试摇晃赵嘉几次,都无法唤醒赵嘉后,虞氏只能作罢,穿好衣物离开房间。
在夜色下。
虞氏乘坐马车,带着扈从来到徐府。
虞氏在侍女的伺候下,走下马车,看着府邸外已经停靠数辆马车。
此刻在虞氏心中,满是不安。
徐氏府邸外,七八名手持佩剑的男子,警惕的看着周围。
虞氏在禀明身份,告知来意后,在看门的男子带领下,带着侍女进入府邸。
一直来到府邸内的房间。
虞氏方才踏入房间,便看到赵秋、屈义、吴氏姐弟都已经在房间内。
在数盏烛灯下。
一名年迈的医师,跪在窗旁,不断给躺在床上的徐子霄把脉。
“秋,怎么样?”
虞氏看着这一幕,眼中担忧的问道。
此刻良人醉酒不醒,她最信任的人,便是赵秋。
望着床上面色惨白,不断冒汗的徐子霄,虞氏呼吸急促,绸衣下,纤手攥得紧紧的。
赵秋看着虞氏,尚未开口。
这时候,已经把脉、观察的老医师,已经缓缓起身。
“公主,此毒乃是秘制之毒!”
老医师对着赵秋拱手说道。
话音落下。
一旁的吴芸,脸色顿时苍白无比,目光怔怔的看着老医生。
吴高也摇摇头,满是担忧的看向白衍。
房间内。
在虞氏与赵秋的注视下,老医师随后说出,像这位君子所中之毒,乃是秘制之毒,十分厉害,除去制毒之人,他人难有解毒之法。
方才他在伤口放了丝许药沫,伤口之毒不仅没解,反而有加重之势。
眼下他也不敢轻易用药,否则这君子很可能会死在他的手上。
........
第二日。
伴随着黎明升起,当公子嘉从睡梦中醒来之时,窗外的烈日已经射入房间内的地板上。
公子嘉翻个身,睡了个舒服觉之后,酒意已经尽数消散,就是头有点痛。
“来人!”
公子嘉喊道。
话音落下,房门打开,一名持剑扈从进入房间。
“公子!”
扈从对着公子嘉拱手打礼。
床头上,公子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转过头,看着持剑扈从。
这是怎么回事,侍女呢?
怎么进来的是个侍从,而且还手持佩剑?
“怎么回事?是何人让你看守房门?”
公子嘉眉头紧锁,除开头痛之外,他最不喜欢的,便是扈从持剑看守房门。
自从弟迁继位后,他十分忌讳睡觉之时,扈从持剑在房门外。
这会给他一种被软禁的感觉。
“回公子,是夫人命我等看守房门!”
扈从拱手回道。
“为何夫人会让你们看守房门?”
公子嘉听到是妻子虞氏,十分意外,妻子对他的喜好十分了解,怎会不明白他忌讳这些。
为何妻子明知他不喜,还要让扈从看守房门?
“回公子,昨晚传来消息,赵秋公主也命人过来,说是徐君子回府途中,被刺客刺杀,刺客剑刃抹毒,扈从皆死,徐君子虽击退刺客,却也负伤离去。”
扈从把昨晚的事情,告知公子嘉。
话音落下。
就看到公子嘉缓缓睁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此刻公子嘉脑海一片空白,一想到昨晚徐子霄被刺杀,想到此刻在剑刃抹毒。
“不好!子霄。”
公子嘉摇摇头,回过神后连忙起身,匆匆的拿起衣物便穿上,顾不得打扮头发,急匆匆的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