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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的脚步声，落在空荡的大狱，无比清晰，目光顺着漫长的走廊望去，暗无天日的牢狱，光线幽暗，深不见底。

透过金属的漆黑围栏空隙，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每个犯人的大致轮廓，有的颓废，有的蜷缩于墙角，目光躲闪，有的穷凶极恶。

只有一白发老者，衣衫破旧，盘腿坐在破草堆上，

头颅微扬，目光悲凉凄切的追随着墙壁上透出的一束细细的浅光，怔怔发神，暗自神伤。

“可是慕容老将军？”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尤其是“慕容老将军”五字，把老者拉回现实。

老者僵硬的回头，心里百味陈杂，不是滋味。

这个称呼多久没听到了？

应该...快十年了吧，

时光荏苒，他的一把胡子也从灰白到全白，从下巴垂到了胸前。

看着那张略感眼熟的脸，老者辨认了好久，才缓缓认出，用苍老的声音感慨，乐呵呵的抚摸着一把银白的胡须。

“长公主都长这么大了。”

“想当初老夫进来的时候，长公主才到老夫的膝盖……”

老者亲近的寒暄，还是以前那个老将军，不过声音中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苍老。

谁能想到当初意气风发的护国大将军沦落到满脸褶子全是岁月划痕的囚徒，就连那身白囚服也落了不少灰。

黎落哑然失笑，凭借记忆道：“是啊，还记得您还教我们射箭，那时候，我们连弓都拿不稳。”

“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没变，心态好的依旧让人羡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