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的激斗中,他就受了重伤,就在刚才,杨奇致又突然出手,让叶尘措不及防,只能是强行抵挡,以保性命。
站在擂台中央的叶尘,眼眸缓缓的抬起,落在身前,看着杨奇致,他的目光内,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和冰冷。
感受到叶尘的冷漠,杨奇致有种被人蔑视的感觉,怒喝道:“大胆叶尘,刚才陆传峰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你为何还痛下杀手?”
“真是可笑,我为何不能杀他?”叶尘抹了下嘴角的血迹,那傲然的身躯又一次站立起来,背脊挺直,直视着杨奇致,笑道:“生死之战,不死不休,我要杀陆传峰,那是天经地义,无人能够阻拦。”
“呵呵,好霸道的小子。”
天焚阁看台之上,身穿长袍的内门长老站了起来,满脸轻蔑之色:“虽说此次乃是生死之战,但你与陆传峰本是同门,说杀就杀,这跟冷血禽兽有什么区别?”
“钟长老说的没错,同门之间,本无深仇大恨,你胜了,收手即可,方才是侠客本色,但你这个小子,满手鲜血,杀意浓重,若是继续留在羽化宗,不知道要造出多少杀孽,还请杨长老出手清理门户,以儆效尤。”
说话的是厚土阁的内门长老,当他看到叶尘要杀死陆传峰之时,心中就暗暗说道:此子天赋妖孽,必杀,绝不能留。
“一群废话连篇的狗东西。”
叶尘冷冷一笑,让那两名长老满脸通红,齐声怒斥道:“大胆小子,你竟敢谩骂于我?”
“谩骂你们又如何?”叶尘毫不畏惧,直视这那两人,朗声道:“此地是羽化宗,而你们只不过是前来观战的看客,既然是看客,就应该闭上嘴巴,安安静静地端坐在木椅之上,我要杀陆传峰关你们何事?”
两位长老气得胸膛发闷,却又听叶尘说道:“方才我与陆传峰激战,他先出冷火妖剑,又用阎火之眼,可谓是抱着必杀之心,为何你们三人在之前不出手阻拦,现在我要杀陆传峰,你们却一个个跳了出来?”字<更¥新/速¥度最&駃=0
闻言,杨奇致三人哑口无言,好半天都说不出半句话来。
叶尘脸上冷笑更浓:“怎么?说不出话来?不如我替你们回答吧,你们三人与我皆有恩怨,若是我被陆传峰杀了,你们必当会拍手叫好,放声大笑,但你们没想到,陆传峰居然输给了我,所以你们就出手阻拦,甚至要颠倒黑白,置我于死地,我说得可对?”
“满口胡言!”
杨奇致立刻反斥一声,眼中满是威胁之意。
然而这句话却是没有任何威慑作用。
生死之战,不死不休,那是天经地义之事,杨奇致先是出手阻拦,而后鬼话连篇,包庇陆传峰之心,昭然若见,令人不齿。
厚土阁与天焚阁两位长老,颠倒黑白,企图诬陷叶尘,杨奇致不但没有维护,还流露出威胁之意,如此行为,令人心寒。
试问这样的人,如何服众,如何让人信任?
御剑堂弟子,一个个满是叹息,杨家之人,一个个面色阴沉,他们低垂着脑袋,面庞上尽是恼羞之色,这个陆传峰,接二连三的丢脸,根本就是在糟蹋杨家百年的威名。
感受着众人冰冷的目光,杨奇致竟是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他咬了咬牙,挡在了陆传峰的身前,怒喝道:“叶尘,只要有我在,今日你就别想碰陆传峰一根寒毛。”
杨奇致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陆传峰的性命,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得到二皇子的赏识,东山再起,重振声威。
闻言,叶尘淡淡一笑,声音如古井般波澜不惊,道:“既然你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我只好连你也杀了。”
下一瞬,他缓缓的取出惊雷冥弓。
弯弓搭箭,风雷涌动。
叶尘将双眼闭合,再次开启之时,在那金色眼眸之中,一缕妖异的紫色光华,闪掠而过,杀意,再次弥漫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