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韩小寒的百万大军直被杀得全军覆没,而如此损失却连任督二脉的根基都未动摇一下。暗中长叹一声,知道此次又以失败告终,韩小寒苦笑得悠悠转醒,感觉身上粘乎乎的,低头一看,好嘛,原来身上都是汗水,连身下的地面都湿了好大一滩。虽然未能打开天地桥,可体内经络比以前粗壮许多,总算一翻努力并未全部付之东流。
他从衣服中拿出手机,一看日期,竟然不知不觉中过了两天,而且手机中有数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唐柔打来的。
经过一场仿如真刀真枪的撕杀,韩小寒现在体内真气损耗殆尽,丹田空虚,而且明天就是比武之日,他没有时间考虑其他,放下电话,重新坐好,调息吐纳,补充体内真元。刚刚入定不久,突然间从他双掌中源源不断的传来一寒一热两股真气,寒热交融,化为一体,再由各大经络填补到空空如也的丹田之内。这股真气纯正,强烈,隐约中还包含着一些韩小寒所弄不懂的东西,可是现在他已管不了这许多,也没有时间细想,未做出任何抗拒,将神秘真气照单全收,纳入丹田。
当韩小寒再次转醒时,天色已经大暗,他缓缓睁开双眼,那一瞬间,两道如刀般锋利的锐电从目中射出。
只觉得体力充沛,劲力似潮汐,浩荡真气奔走在经络中,无始无终,循环不息。
心由神生,气随心动,心念一转间,体内真气上提,盘膝而坐的身子飘然而起。
伸展手臂,张开身形,骨骼发出一阵嘎嘎的脆响,韩小寒长出一口浑浊之气,目光所至,听力所达,皆与从前大不一样。
功力又有飞跃,韩小寒心中大喜,先在房内的浴室中冲洗一遍,然后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刚一开门,只见外面以第七长风为首,密压压站了不少人,前者更是面带焦急紧张之色,如热锅上的蚂蚁,原地打转。
见韩小寒从房中出来,第七大风楞了一下,接着蹦起多高,三步并两步,上前抓住他双臂,惊喜莫名道:“小寒,你可算出来了,明天……不,今天就是比武的日期了,过几个小时天一亮,你要是再不现身,我恐怕只有去跳楼了。”
长年与山中狼群为伍,不习惯和人由此亲密,韩小寒心神一动,体内阴柔之气外放,柔柔的将第七长风推移出数步,微微笑道:“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第七长风被一股似有似无的气劲推出两三步,不只他惊讶,周围一干人等亦暗暗吃了一惊,众人都是江湖上的练家子,功夫未必高强,但眼睛却尖得很,只见韩小寒这不露痕迹的随心一手,无不暗中高挑大指,赞叹一声厉害。
再看这为少年,容貌俊美得近乎于妖艳,仿佛天上的金童,体形纤瘦修长,面白如玉,如果不是眼中不时闪出刺人眼心魄的精光,认谁看了都忍不住以为他是弱冠柔弱的读书人。
“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当初第七老弟说要让一位不到二十的少年去与洪门比武,我们都以为他疯了,现在看来,他不但没有疯,而且比以前还要精明多得!”一位头发班白,红光满面的老人从人群中站出,笑容可拘的有感而发道。
韩小寒不认识这位说话的老人,礼貌的点点头,客气道:“您老言重了。”
第七长风从震惊中醒来,丝毫未怪韩小寒用气劲将自己推开的不礼之举,反倒自责自己太得意忘形,竟一时忘了他并不喜与人亲密接触的习性,哈哈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上前引见道:“这为是杭州江湖上的元老级人物,朱光远朱老前辈,而这位少年,也就是我所说的曾经救过我一命,又千里迢迢从东林护送我到杭州的韩小寒。”
“哦!”韩小寒不了解江湖上的规矩,不过从两位爷爷口中听过一些,他向众人拱拱手,笑道:“我只是初出茅庐、万事不懂的小子,以后还请诸位多多指点一二。”他说得诚恳,不卑不亢,没有半点娇柔做作之态,另众人大增好感。
“好好好!”朱光远赞道:“年轻人,不仗艺而骄,以后前途定不可限量。”韩小寒人长得漂亮,又温文有礼,朱光远打心眼里喜欢这位年轻人。众人也纷纷笑道:“韩老弟太客气了,要说指点一二,我们这些人谁能比得上第七兄见识渊博?!”
韩小寒笑呵呵的再次与众人拱手示意,然后看向第七长风,问道:“洪门答应比武的事了?!”
第七长风点头道:“没错,白玉龙已经亲自赶到杭州来,听说,他身边还带有洪门内部的顶尖高手。”说到着,这位老狐狸也难得地露出忧心重重的神色,他没想到,洪门会对这张有机图如此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