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孙大人说的有理,等改日我在再登门请教!”我客气的说道,听到这话孙传芳不禁有些失望,弄了半天自己是白表现了。
随着陕西战役的结束整个北方只剩下河南了,黄河以北都成了我们的实质控制区,势力范围渗透到黄河南岸,唯一可与我军抗衡的就是洪承筹部了。
作战的步伐并没有停歇,带着余威再趁着进入冬季部分黄河河段结冰,吴雨龙、鳌拜两部越过黄河分东西向河南挺进,争取在明年春天到来之际彻底解决这个眼中钉。但是洪承畴毕竟不是一般人物,他的经验十分丰富,军队只能逐步蚕食河南领土,一点一点的收缩包围圈,就在这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洪承畴突然发动兵变废黜了福王,宣布改旗易帜归顺朝廷并且将大军后迁主动放弃了开封、洛阳退居信阳。这样在长江一线明军就集结了近五十万大军,看样子是要力保长江防线。
洪承畴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陕西失守他再无缓冲的余地,面临三方之敌,退守长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对此我要说佩服,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气魄做出这样大踏步地后退的,但是洪承畴做到了,并且捞取了丰厚的政治回报。
史可法兵败后,立刻遭到了马士英一党的围攻,兵部尚书一职被罢,要不是小皇帝念着他当初的功绩恐怕也要和他的老子一样对这些战败的大臣大下杀手,于是在史可法的再三要求下,他被贬为扬州巡抚,负责扬州的防务。而黄德功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一路溃败下来有惊无险,可是到了朝廷并没有得到马士英的兑现,立即被下入天老,随后几乎是连审都未审就被定了极刑,查没所有家产。
洪承畴这时宣布易帜无疑是给已经惶恐异常的南明朝廷打了一剂强心针,让整个朝野兴奋了不少天,所以这个兵部尚书非他莫属,加太子太保,内阁大学士,一下子该有的都有了。
马士英也因举荐有功被小皇帝任命为首辅,自此马士英完全撑控了南明朝庭,开始对东林党人进行清洗。于此同时却向身在北京的我抛出了橄榄枝希望我派使者到南京议合。
能够取得陕西应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孙传芳长期面对张献忠和李自成的双重压力未能很好的扩张增强元气,但是得到河南却完全是意料之外,如何恢复两地的生产,巩固政权成了当务之急,更让人挠头的是对付李自成和张献忠。
当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现在李自成将游击战发挥的淋漓尽致,你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主力部队,和谈他不跟你谈,要打他不和你打到处流窜。张献忠也一样瞅准了陕西现在处于权力真空状态从四川插来了一脚,所以吸引了我大量的兵力,吴雨龙部本来准备继续南征的此时却不得不抽调回来配合佟养性稳定西北。
马士英在这时传递和平信号,时机正对,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对我们的情况十分了解,知道我们兵力空虚无力南征。
“谈自然要谈,我们要借这次机会详细的了解南明的情况,并且争取从敌人内服瓦解他们,现在王铭建在江西发展的很快,军队已经发展到了快五万人,下一步我们的任务不是在淮河一线和敌人纠缠而是在江西、湖南、湖北一带发展势力跟福建的郑家打通,彻底断绝南明的经济命脉。同时这些地方也是膏腴之地,物产丰富,将成为我们将来的立国之本!”我发表自己的看法,多年下来在军事上和经济上我已经有了战略眼光,只在大的方面进行部署,至于细则会有下面的人安排。
“先生说的是,多尔衮已经进军天山,现在粮草不足,所以目前来看我们无法进行更大规模的战役,打通到福建的通路就显得十分重要,这其中的关键在西北,只有西北稳定了我们才能克四川进湖北再至湖南。问题是这西北连年兵慌,再加上此次史可法大军溃败,不少败兵已经进入到张献忠和李自成军种,这无形中增添了他们的力量,恐怕不是短期内能奏效的。”袁崇焕忧虑道。
“既然不能短期内解决,那就做长期打算,总之不能给后世留下不稳定因素,必要时攻势缓一缓,天山南北路各族杂居民情复杂,不能仅凭武力解决,有的时候还要采取一些怀柔政策么,告诉他回来,跟我一起去南京!”听我这么说,底下立刻乱成了一锅粥。
“什么,先生要去南京?”“这怎么可以呢?”
“怎么不可以,我又没说光明正大的去,我准备任命李岩为这次使团的正使,多尔衮为副使,同时邀请一大批商人去南京,他马士英不是邀请我们去么,我们就好好的破费破费他,至于我混在使团里,做个商人就行了,有多尔衮在不会有问题的。”我就知道这些人又要非议了,自从我上次在福建不告而别私自开什么义军大会后,我的行动自由就收到了这些家伙的限制,不论到哪去都有一帮人跟着,别扭死了。
“先生,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整个西北百废待兴正需要先生,先生怎么能又去冒呢?”说话的是孙元化,这家伙难得来开会,结果一上来就是否定我的。”余人也均是表示赞同。
“众位有所不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古来的规矩,因此我们此行光明正大不会有什么危险。马士英这样做只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确实想划江而治,第二就是想趁此机会拖延时间,不管是哪一种都该由我亲自判断,不到现场就无法掌握第一手资料,更无法进行准确的判断。至于联盟的事有众位大人想来不会有事,所有的事都已经上了轨道,西北有吴雨龙和佟养性总会想到好办法对付张献忠和李自成,所以目前最大的事就是这次出使了。
众位要知道这次出使的意义绝对不仅仅是谈判,更重要的是摆出一种姿态来,让南明的百姓更加了解我们,更了解北方的政策,争取南方的士绅豪族支持我们,并且在南方建立一套完整的情报体系和商业网,这些都需要我去做。危险总是会有一些的,不过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大,相信我,我一定会给大家带回惊喜的。”我都这么说了,众人还能说什么,事实上确实像我所说的那样,现在很多事都不用我操心了,在朝鲜培养的大批汉人官员此时几乎覆盖了所有的中层机构,这些人经过良好的教育,并且办事效率很快,使得整个国家机器运转的比较顺畅,让我操心的事情确实不多。现在需要考虑的更多的是意识形态的彻底改变,北方还好说一些,这些农民经历了瘟疫和战乱后对北方政府十分信服,也坚决拥护,可是南方就不同了,南方的问题一直就很复杂。
应该说传统的汉民族文化还在长江流域,这些人认为自己的文化是先进的,是优越的,这和北方不同,长期的战乱和人群稀少形成了一种特有的粗框的北方文化,他们意识中传统的民族观念并不强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兴的更加适合生产力的文化,这次去我就是为了把这种文化带到南方,毕竟文化是一个民族传承的关键,也是和平的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