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游:“……”
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可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像那么回事呢?
杨涣又说:“我之前一直病,没为家里做任何事,府上不是也好好的,怎的现在我出门治趟病,父亲还不乐意,难道是宁愿看我病着吗?”
这话就是攻心了。
傅柏游听出了她意有所指,也知道她对过去的事有些怨怼,之前能为家里出谋划策,实在也是不易。
再说,这个女儿,现在这个脾气心性,真的也不是他能拦得住的,还有国师在后面撑腰。
要是他真的不答应,国师一定会找上门来,到那时还是要答应。
这么一想,就把心里那口气咽了下去。
用时间缓冲一下,到第二天才找杨涣又谈。
“既然你执意要去,那便去吧,只是路途遥远,一定要多加小心,银子什么的,家里都有,带足了。”
杨涣点头称是。
笑想,很识时务嘛!
银子是肯定要拿的,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杨家。
之前她给的金子,经过了秦隐的手,又经过了苏进,现在到底怎样,杨涣一点也不知道。
而这两个人,现在都不见了。
尤其是苏进,失踪的莫名其妙。
从白慕的人还守在那里来看,苏进应该是没落到他们手里,也不是背叛秦隐,跟他们一条线了。
可他到底去了哪里?又为何不给杨涣留一点信呢?
绿珠在外面查了很久,都没有答案,最后只能先放弃。
而杨涣又实在担心杨家的生计,只能另想办法,再给他们送些银子去。
过年连正堂屋都没烧炭这一幕,让杨涣心里极不好受。
说要离开了,才知道有很多事要做,也有许多人要见。
傅柏游这边一敲定,她便选了日子去西凉山。
绿珠要同去,被她拒绝了,让她留下来处理杨家银子的事,顺便跟白夜离约了见面时间。
而杨涣,邀请了傅志轩。
车子出了西城门,往西凉山的路并不好走。
因为年前积雪太多,开春后的阳光也鲜少浓烈的,时不常的出来晒一会儿,就又躲了回去。
所以地面的雪并未化多少,正因为此,要冻不冻,要干不干,全部都泥泞到一处。
车轮在上面缓慢碾过,没走多远,就被泥浆糊满了。
车夫过一会儿,就要停车刮一次泥,到最后实在走不动,只能向他们道歉。
“两位客官,这路实在没法再往前了,车轮都塞满了。”
傅志轩看她,客气地问:“三小姐,看这情况,我们得下去走一段,你还行吗?”
杨涣掀着车帘往外看。
内心是拒绝的。
倒不是她怕走路,实在是虽然过了年开了春,可她身上这身衣服,可是没少半件,依然裹的像熊。
光是穿着这身衣服,别说走泥路了,就是好路,也累人。
但,又能怎样?
傅志轩先下去,伸手扶了她跳到泥地里,又主动从怀里摸了银子给车夫:“辛苦。”
车夫忙着说:“这位公子,银子给多了。”
傅志轩笑了一下:“收着吧,这路难走,回去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