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母女在一处,也好照应。
傅柏游一进院子,就看到傅雪歌一个人蹲在墙角处,不知正在做什么。
两个丫头站在远处,只顾玩自己的,没人过来看她一眼。
傅柏游在院中“咳”了一声。
丫头机警,赶紧往这边赶,可蹲在墙角的傅雪歌却像是没听到,继续背对着他们。
待丫头走近看时,才发现她正用手指甲在墙上挠。
墙泥挠掉了一层,她自己的手指甲也已经磨光,手指尖都出血了,她竟然还在不停的挠,好似墙里藏了什么稀罕物,不挠出来誓不罢休。
傅柏游不想看她,只问:“夫人呢?”
丫头忙回:“在里屋,正跟大少爷说话。”
傅柏游愣了一下:“宏轩在这儿?”
“在呢,大少爷来一阵子了。”
他们在院子里说话,屋内的木挽香母子也听到了,两人匆匆交待最后的话:“一定要小心,不可露出一丝马脚。”
傅宏轩点头:“母亲放心。”
木挽香又提醒他:“还要避开傅清歌的眼睛,她现在不知安的什么心,竟然跟你爹站在一起,还不许我们动。”
傅宏轩又点头:“儿子知道。”
说完这些,傅宏轩先一步出来,向傅柏游行了礼,面无表情地说:“父亲里面坐吧,儿子还有事,先走了。”
傅柏游的气“嗖”一下就冲了上来:“怎么,我来你要走,是不想看到我吗?”
傅宏轩:“不敢,儿子是真的有事。”
“滚。”
傅宏轩滚了出去。
木挽香站在屋檐下,冷眼看着傅柏游教训自己的儿子,一言不发,心里却长出了一把冷刀。
傅柏游也没有好脸色,且不进屋,只站在院子里对她讲:“你如今还是主母,可还记得主母要做些什么?”
木挽香阴着脸道:“我一个主母,连自己院里用几个丫头都不能做主,连给自己的女儿治病都不能做主,还能做什么?”
这可把傅柏游气坏,刚才被傅宏轩弄出来的那股气,“滋溜”一下往上,差点没把他的天灵盖给冲开。
“你还有脸给我提这个?你还有脸提,是不是你自己天天挑丫头们的错处,让她们做不下去的?还有这个……”
他用手指着傅雪歌:“这个……你的亲女儿,你自己看看她都做了什么事?
如果不是你一直惯着,她能这样吗?
跟她说过多少遍,多少遍了?圣宣王不是她能觊觎的,她听了吗?她听了吗?
如今弄成这样一副鬼样子,都是她自己找的。
我只恨当初没把她掐死了事,也省得丢我的脸,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傅柏游被气成了一台,穿越几千年的高科技复读机,一句话不重复两遍,就不足以表达他此时的愤怒。
木挽香则一直冷冷地看着他。
任他说,任他骂,任他暴跳如雷,然后等他说完了,凉凉问道:“相爷以前不知这些的吗?为何不管?为何那时能忍?为何今日却又忍不了了?
哪里是雪儿错了?她想嫁的好一点难道不对吗?你的两个女儿都入了宫,她也是你的女儿,想做个王妃有错吗?
你一开始不也是这么希望的吗?为何现在不这样说了?
是木王府没了,是我能给相爷的助力没了,所以我们母女便都成了错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