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按照沮授得到的消息,洛阳阉党动手最早也要来年,而等到卢植抵达上谷郡怎么着也得明年春季,现在准备好这些确实着急了些,但甄逸明显不是这样认为的。
离开之后,甄逸迅速联系上了最靠近太守府的一处宅院主,然后与屋主谈好了价格,果断买了下来,其实也就是用一套公孙丹的房宅加钱换过来的。
按照上谷郡的情况,虽是边邑,但一座较好的房屋还要带着宅院的,最少也要十万钱,再加上沮阳城内好的房宅本就不多,短时间内屋主也是找不到其他住所,能谈下来也实属不易,好在甄逸手中掌握着公孙丹留下的钱物,购买一座院子还是很轻松的,不过这谈判难度也是可想而知。
而在接下来数天时间里,沮授先是从沮阳开始了解民情,被徐朗委以跟随沮授这一任务的太史慈,也是每日很负责地亲自带着沮授四处巡视,并且始终记着徐朗的叮嘱。
在沮授有任何要求的时候,只要能满足,都是先行按照沮授的要求进行。徐朗从一开始也是期待看到沮授多提要求,一来是考察他治国理政的能力,二来徐朗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从沮授的要求里,揣摩出他真正的用意。
在将沮阳城情况了解了大概后,沮授又请示了徐朗,准备去上谷郡治下其他几个县,说是要弄清楚整个上谷郡的情况。
徐朗见其如此认真,自是应允并派人一路护送。
日子一天天过去,徐朗慢慢发现自己所需要做的事情竟是越来越少。
虽然沮授在外,但是还有一个甄逸在太守府辅佐他,而有了甄逸的帮衬之后,徐朗处理那些政事的效率也日渐提升。
如此一来,徐朗也多了许多可以自行安排的时间,用于打熬力气,参悟之前光团所给予的功法,而赵云的伤势也渐渐的恢复了。
对方还真如臣服时候所言,充当起了徐朗的贴身护卫,不管徐朗去办什么事情,他都会跟在徐朗身边。
徐朗自然知道这样有些大才小用了,不过他几次要给赵云任命官职,赵云都没有接受,这令徐朗微微有些头痛。
不过徐朗转念一想,这兴许是赵云表忠心的一种方式,急于予他官职,把他推开反而显得生分了,不如就让他多担任一阵自己的护卫,这段时间也好加强与他的关系。
在上谷郡各项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的时候,远在洛阳的汉灵帝果真听信阉党谗言,虽然在好友的帮助下,卢植仅仅只是被革去官职,被迫告老还乡。
就在卢植离开洛阳,准备返回涿郡的时候,不愿就此罢休的阉党暗中派人化成匪徒,在他归途中埋伏,卢植随行护卫纷纷战死。
就在对方想要击杀卢植的时候,一直暗中跟着的关羽一行人立马杀出,将化身匪徒的贼人纷纷斩杀。
因为第一次袭杀未成功,且没有任何回去报信之人,阉党一众又连续派遣了五六波人袭击。
幸好关羽、周仓武艺高强,而所挑选之人也是军中精兵,最终化险为夷。
......
又过了十多日,一日清晨,结束了给自己每日晨间安排的锻炼之后,徐朗算了一下日子,此时已是中平二年二月末,距离关羽等人离开沮阳的日子,已过去了快两个月的时间。
昨日夜间,得了太史慈通报的徐朗已经知晓四处探访的沮授已经返回了,不过因为太晚怕影响了徐朗休息,就没有过来,打算今天一早与徐朗汇报这些时日的探查情况。
所以徐朗稍微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就先一步到大殿等候,想要听听沮授在这么认真的一番调查之后,又有什么新的政务建议。
可当徐朗来到大殿之上的时候,却发现沮授和甄逸依旧来得比他早。
“你们都来了呀?”
在徐朗刚踏入大殿的那一刻,沮授竟是先请罪道:“府君,授这些时日未在城中协助主公,实属失职,还请府君降罪!”
“郡丞非但无罪,还因该奖赏!”徐朗赶忙加快了脚步,扶起了躬身请罪的沮授。
“说来也惭愧,我这上谷郡治下八县,除了探查过沮阳县民情之外,其它七县我自己都均未去探查过,郡丞此番劳累月余,替我视察,实在是辛苦了,哪有什么罪过!”
如徐朗之前所料的那样,在袁仁灰溜溜地离去,并带走了他私底下贿赂阉党的钱财后,洛阳那边关于任命沮授为上谷郡郡丞的任命文书,没多久还是到了他的手上,那日也的确是袁仁自己想捞一把。
“府君言重了,这都是下吏分内之事。”
一番客套寒暄之后,沮授的脸上紧接着露出了一丝忧色,沉声进入了正题:“府君,在这上谷郡治下几个县的巡视里,授的确发现了不少问题,虽然大多都是小问题,授可替府君先行解决,但是还有一些极为重要的事情是需要府君定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