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敢让那人继续说下去?说说那个派过去的人是我徐朗手下,还是你公孙瓒的亲信呢?”
“为了我上谷郡军民,不亡命于此等无妄之灾,我对你可是一忍再忍!本想再给你留一丝余地,可你依然不知好歹,那......就由我来撕破你那张虚伪的面具!”说到这,徐朗看向了身旁的太史慈。
“子义,你且告诉他,昨夜是谁鼓动上谷郡官吏,欲图谋害新任太守?又是谁勾结鲜卑人进攻上谷郡,击杀了上一任的太守?”
太史慈重重的点了点头,接过徐朗所言之事,继续高声道:“公孙瓒,你所派出的亲信公孙丹来我上谷郡,勾结鲜卑人袭杀上一任太守,此事我上谷郡诸吏及这沮阳城百姓皆可作证!”
“你手下亲信公孙丹收买各县官吏、袭击太守府、谋害新任太守的证据皆有,此时几名尚在城中的县令和县丞皆可作证,不知你可敢进城与诸位对质,亦或者与我府君去洛阳在我大汉天子面前对质?”
太史慈这几句话都是吼出来的,且铿锵有力,声音之洪亮,两军之人均是听得清清楚楚,而且沮阳城内不少比邻这面城墙的百姓也是听到了一些内容。
当太史慈的声音落下之后,最靠近公孙瓒的一名全身尽白的白马义从策马冲出,对着公孙瓒大声请命道:“都督,云请出战,将那诬蔑都督之人斩与阵前!”
公孙瓒正愁着怎么找台阶下呢。
他此次前来带这么多人马来本就冒险,领的这三千精骑本就是用于壮势,而不是真想跟徐朗拼个你死我活,毕竟这些可是朝廷征召来平叛的,万一没合适证据坐实徐朗通敌之事,自己这手下兵马又有折损的话,那自己就真不好交代了。
再加上原本说好会在城外与自己相见的公孙丹又没了人影,硬着头皮把他所留的备选方案用上后又不见效用,正是骑虎难下之时,见有人主动冒出来替自己分忧,脸上笑容就如同那初见阳光的向日葵,变得十分之灿烂,随即就答应了这个请求。
而得了令后,这一身也尽是白色的人旋风似的策马前行,准备开始叫阵,口中振振有词:“常山赵子龙在此......”
其实等赵云刚冒出来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战局动态的徐朗就已经对着太史慈吩咐道:“这小将应该就是那日翼德追逐的赵云,这第一战就交由子义你了!”
“当然之所以交由子义你,也是想让子义你帮我尝试着将他招揽过来,虽然他或许今日还是一名小将并不出名,但我知对方日后实力定然不凡......”徐朗说到这就止住了话匣。
听到这又看了下徐朗眼神的太史慈哪能不明白徐朗话里的深意。
这是自家有预言能力的主公又发功发话了呀!
当下领命,急速取了兵器冲下城楼,翻身上马并指挥守卫城门的士兵将城门开启。
等到城门缓缓打开一半,太史慈便迫不及待的冲杀而出,迎上了同样疾驰而来的赵云,两人就这么一碰面就兵刃相接,交起手来,两军士卒也是开始为代表各自阵营的同僚呐喊助威。
就在太史慈和赵云交战了十数个回合后,对赵云武艺有了大致了解的太史慈自是没忘徐朗的叮嘱,倏的一挥大刀,架开了与赵云的距离,率先开口,朗声道:“听闻你上次被张都尉一直追到了大营之中,并且使用暗器伤了张都尉?”
“哼,我赵云向来不屑用此等卑鄙手段,怎会暗箭伤人?”赵云大呵了一声,又是一夹马腹,将手中银枪刺来。
“不是你伤人,难不成是张都尉自己拿那箭矢往自己臂膀上扎,自己扎伤了自己?”劈开赵云这一刺的太史慈冷笑道。
“这......”赵云顿时语塞,而这一小会的愣神也令他的注意力也受到了影响,被太史慈逼的连连后退。
这个时候的赵云体格虽已基本长成,有着八尺有余的强壮身躯,但实际年岁却跟徐朗手下的季雍差不了多少,也是未及弱冠,但在战斗经验上与太史慈相比,那可就相形见绌了,这种时而不专心而露出的破绽也再正常不过。
武艺虽未至巅峰,可赵云好歹也是未来的蜀汉名将,十多息之后,赵云终于把局势扭转了过来,已红了双眼的他,朝太史慈怒斥道:“废话少说,今日我就让你看看小爷的厉害!让你明白,小爷出手根本用不上暗箭偷袭!”
见激将法似乎生效了的太史慈暗自偷乐了一番,随即又在赵云胸腔内燃起的怒火上又浇了一把油:“就怕你枪法生疏,打不过我啊!要不打个赌?”
“赌什么,反正待会败的绝不是我!”
“若我胜不了,我就给你当一月马夫,若是你胜不了,同样,那么你就留在这沮阳城中给我家主公当一月马夫如何?”为了不给赵云任何反悔的机会,太史慈说这话时特地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几乎全是吼出来的,就是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
听着太史慈这回荡耳边的话语,正是血气方刚之时的赵云哪会示弱,当下剑眉一凝,提起长枪就要与太史慈立马分个高低,“谁怕谁啊,小爷马上就将你解决了!”
看到这一幕,城墙之上的徐朗脸上露出了笑意,太史慈这智商还是可以的嘛!
以他刚才的观察和对太史慈的了解,太史慈明显没有用上全力,不像这破敌心切的赵云,上来就一副要在三十回合内分胜负的架势,而是明显有所保留。
虽然赵云实力不俗,不过年纪终究尚小,作战经验又明显不如太史慈,两人若是真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太史慈全力出手,这赵云接下来的境遇免不了要险象环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