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兑现了自己承诺之后,徐朗将身子转向了在一旁默不作声许久的太史慈,恰巧太史慈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只是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来之前不曾有过的复杂的神情。
关于这段历史,后世的历史书只是记载了寥寥数字:“太祖与慈夜袭,斩敌酋张宝,大破敌军,遂解北海围。慈慕太祖之勇,故为之事。”
营帐外的厮杀声依旧未停,在营帐内发生这些事情的同时,原本被围困的北海守军在张宝军营内出现喊杀声后不久,北海相孔融便披着甲衣站上了城楼。
虽然历史上的孔融是以自己的文学素养而闻名流传千古,并且是号称建安七子的成员之一,但这并不意味着历任汉王朝北军中侯和虎贲中郎将等职的他没有捕捉战机的基础军事素养。在城楼上观察了一阵的他当机立断,立刻点齐兵马,与城外不知何时杀过来的援军将张宝军合围了起来。
天色正值破晓,光辉将黑暗驱赶一空。在清晨温煦的阳光照射下,徐朗举着悬挂张宝人头的长杆,另一只手拽着马,率着一众为解北海之围厮杀奋斗了一夜的士卒,在北海军民的崇敬眼神的洗礼中中,缓缓地踏入这城池,同时也踏入了他在这个世界的人生又一个新的阶段。
经此一战,黄巾军内第二大重要人物张宝也被斩首的消息迅速传开,当人们发现斩首张宝的人与击杀张角的人是同一人时,众人知道,再没有什么能够掩盖这位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人身上金灿灿的光芒。他几乎是拯救了黎明百姓于水火之中,将整个黄巾军的士气打击到了最低迷的阶段。
在履立大功之后的徐朗,也在卢植在朝中好友与自己的周旋下,再也难以因左丰的事与朝中宦党阻碍而难以获得加封,得以征拜破鲜卑中郎将兼领上谷郡太守,在仕途上得到了升迁。
虽然一开始在朝中宦党的干扰下,徐朗只是得了个破鲜卑中郎将这一个没太大作用的虚职,毕竟自熹平六年那场与鲜卑的大战失利后,汉灵帝再也不敢轻言伐鲜卑的事,这个官职也几乎是要废弃掉,即使鲜卑一族在此之后愈发的猖狂,屡犯边境。再加上此时的家门口的黄巾之乱还未完全镇压结束,朝廷又怎么可能再分兵去对付鲜卑,所以这破鲜卑中郎将简直是虚得不能再虚的官职。
好在这回为了给徐朗请赏,卢植几乎是把徐朗当自己亲儿子一般,发动了所有自己能发动的力量,最终硬是给徐朗再要了个上谷郡太守的实差。尽管这个实差得等徐朗与卢植一道彻底平定了黄巾之乱,相关的圣旨才能到位,徐朗才能走马上任,但好歹也让徐朗有了个盼头,毕竟这可能就是他霸业开始的奠基。
自此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逐渐出现在这个历史大舞台之上,因为卢植为徐朗请赏的事,远在洛阳的那些朝中大人物也越来越多的注意到了徐朗,但徐朗来说最重要的便是太史慈来到了他的麾下,就连后世专门研究徐朗的历史专家都认为这是徐朗伟大传奇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人生转折点。
可无论他们怎么翻找史料,都无法找到除去正史里记载那一句:“慈慕太祖之勇,故为之事。”之外,再无其他正史或相对官方的史料记载。
因为抛开太史慈的忠勇,作为徐朗设立的凌云阁功臣里智谋不算差的武将,仅仅因为勇猛就臣服实在是不符合太史慈的人设,尤其不服的便是后世的太史慈人迷。
到最后,史学家们在正史里没找到的答案,反倒是后世一位自称太史慈嫡系子孙后人透露的一个堪比野史水平的故事给了这个问题一个答案。
整个故事大致就是徐朗和太史慈在刺杀敌将张宝时,三人在营帐里发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在成功刺杀张宝之后,徐朗忽然告诉太史慈自己知道未来天下大势的走向,让志在四方渴望建功立业的太史慈归顺自己。
故事当中最让人耐人寻味的便是为了让太史慈相信自己,徐朗主动与太史慈之间弄了一个类似于后世对赌协议的东西,即徐朗首先预言了五年内会有个叫董卓的人被招进洛阳,与时任大将军的何进一起诛杀朝中宦党,如果这个预言没有成真,太史慈不仅可以把营帐中发生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出去,也可以随时来取他的项上人头。
随后的事情也正如徐朗所料那样,而太史慈也成了徐朗手下忠心无二的将领。
故事确实是相对合理的解释了太史慈臣服徐朗的原因,但却在后世的史学界甚至是科学界掀起了一场关于徐朗是否是穿越者以及时空穿越可能性的大讨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中平元年十月末,在徐朗刻意的宣传和留在黄巾军内那枚棋子——管亥的鼓动下,人公将军张梁聚集麾下所有的黄巾军有生力量,与下曲阳集结了数十万兵力,决意在此与朝廷决一死战。
中平元年十一月,徐朗联合皇甫嵩与巨鹿太守郭典攻克下曲阳,俘杀黄巾贼寇十余万人。
战后,朝廷为了彰显徐朗功勋,特地下旨加封了前不久才升任破鲜卑中郎将的徐朗兼领上谷郡太守,可只有卢植等人知道,这个原本就是徐朗该得的。可徐朗却并不在意这些,在接到消息后,即日就开拔往上谷郡进发。
中平元年,是徐朗的转折点,也是历史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