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死~”
“噗呲~”
“啊~”
曾连英找准机会,一个下蹲虚晃避开了万寅嵩一招直劈,随后咆哮一声,纵身一刀挥出,如同升龙腾云,掀起一道喷溅的血浪,而后一声惨叫传来,但见万寅嵩的右臂被曾连英的刀势齐肩削断了,肩胛处的患处血肉模糊,泉涌的殷红染红了自己的衣甲。
万寅嵩凄厉的惨嚎一声后,强忍剧痛,满脸鲜血地望着地上那条断臂,慢慢的他神色变得格外狰狞……
“曾连英,还我手来~啊~”
一声暴喝响起,万寅嵩不顾一切的扑向正一脸得意的曾连英,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死他!
“哼,叛贼死有余辜!”
面对万寅嵩的逼近,曾连英不慌不忙,在万寅嵩靠近自己两步距离时,手中弧刀当下侧砍而出,但见刀锋划过万寅嵩的铁衣,带出一串铁叶和一抹血痕,万寅嵩身子原地起身旋转了两圈最后无力的坠落到了地上……
就这样,万寅嵩刚弃暗投明还未来得及展现自己抱负,便死在了昔日同僚手中,死时双眼瞪的滚圆都不曾瞑目……
“呼,这就是背叛我大昌王朝的下……”
“噗噗噗~”
“呃~”
曾连英望着万寅嵩的尸体刚要奚落几句,不想几支不分敌我的冷箭一下从他未被甲叶包裹的胸颈穿过,当即痛苦的呻吟一声,甩掉了手中弧刀,重重倒在了万寅嵩的身边……
“杀啊~”
“锵~~”
“呲~~”
“噗~~”
“啊呃~”
两军将士混战一起,杀声透宇,血光冲天,惨烈的交战持续不止,到处都是嘶吼呐喊的嚎叫,到处都是血流成泊的凄景,断裂的肠子尚在地上微微蠕动,迸出的内脏早已踩裂,地狱也不过如此……
已经红眼的流贼和降将现在脑子里唯一留下的念头就只剩一个字,那就是杀!杀他个胆寒心裂,杀他个尸骨无存,直到一方彻底失败为止……
激烈的厮杀声传入要塞之内,皇甫背对垛墙,默不作声,依旧轻轻擦拭着手中铜镜,对回荡在耳边的喧嚣没有哪怕一瞬的反应,平静的如同一波秋水。
窦隽望着外围混战的情形,终于有些忍不住,对皇甫翟说道:“先生,这样下去,夏侯琼所部快顶不住了啊,虽然是伏击战,但人数上的差距似乎实在太大了,那些降将不比我精卫营,作战还是靠勇武为主,我怕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崩溃了……”
皇甫翟闻言,停止了手中擦镜子的动作,细声对窦隽问道:“你是如何觉得夏侯琼要顶不住了?很多时候,人数根本就不是决定战场胜负根因素,反而是士气和意志的比拼决定了最后结果,谁士气盛谁就能获胜,谁意志不坚则会铩羽败亡,况且这一战,夏侯琼也不能输,他必须要赢!”
窦隽闻言狐疑地望了一眼皇甫翟,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仔细想想还是止住了,毕竟军督大人交代自己,对于皇甫翟的话,自己必须无条件的听从……
那日刘策前去找皇甫翟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为何会让皇甫翟督军出谋划策?窦隽很好奇,但却无从所知……
“陈方达,看枪~”
战场之上,策马杀透一阵的夏侯琼浑身浴血,对着不远处身上同样血迹斑斑的陈方达一声暴喝,拉动马缰提枪再次杀去。
“哼,怕你不成么?”
陈方达冷喝一声,也拍马杀了过去,他很明白论武艺自己不是夏侯琼的对手,必须要找机会将他干掉才行,所以双方马身逼近之时,陈方达一直在寻找破绽好加以利用。
然而,吃过一次亏的夏侯琼又岂会给他再一次杀死自己的机会?在策马迎击过程中,夏侯琼手中铁枪就开始化攻为守,时刻防备着陈方达厚背刀的攻势……
“呀~”
“喝~”
“呲~”
“吁~”
两骑错身,嘶吼震荡,陈方达手中厚背刀刚一挥出,早有准备的夏侯琼身子向马一躬躲开刀势同时,手中铁枪顺势一扫,枪尖点过陈方达坐骑侧身,顿时引起一阵激荡的马鸣嘶啸……
“驾~”
陈方达好不容易控制住胯下战马,回头望了眼拨马而来的夏侯琼,知道自己现在杀不了他,与是纵马冲入了混乱的阵中,很快便被扬起的黄土和人海包围,再也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