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沈为止慵懒的喝着茶,与林若娇对弈起来。
林若娇微微一笑:“这也只是后宅之事,你若说她敢在宫宴之上公然下毒,我可是不信,但要是买通什么太监,宫女的倒是轻而易举。”
沈为止笑着道:“放心,她还没那胆子,不过也就是在国宴之上向你发难,让你没了颜面而已。”
林若娇当然知道沈为止的意思,她不骄不躁,甚至当下有一种无所谓的心态:“那且就看看今晚,到底谁丢了颜面,谁又能稳站上风了。”
“那个陈宝儿,你打算如何?”沈为止问。
林若娇微微抬眸看着他,眼眸之中流出了一种杀伐的狠厉:“既然是北崇太子妃的爪牙,那就先断了她的这个爪牙,让她无利爪可用,至于陈家背后的势力,那就让北崇皇帝尽断吧。”
“好,依你。”
沈为止答的痛快,站在花园内的几人,是想也没有想到,两人的对话见,你一言,我一语,竟然是牵扯着一族的生死灭亡。断气根基是当下最为狠厉的事情,林若娇却说的如此轻松,可她们谁也不知道,当初林府的灭亡,陈家在朝局当中,可谓是出了不少的力,献计又献策,最后林家灭亡之时,有一半的田产,庄子都归在了陈家的名下,而且,陈家在这之后原本家主在尚书令的官位,一下子荣登在了一品大员的官位之中,这才是林若娇毒辣的原因根本。
她想要为林氏一族报仇,陈家必定是首当其冲,还有那些在当时都参与到这场阴谋中的官员,她一个都不会轻易放过。
“今日去了哪里?”林若娇下了一字,抬眸看着沈为止。
见他落棋的位置,随手在一旁的棋篓里林若娇又拿起一子,听着沈为止回到:“慕浥尘会了一些官僚打算请我去城中有名的酒楼一聚,我只是小坐了一会便回来了,并不想与北崇的官僚有什么交集。”
林若娇浅浅一笑,他这分明是将北崇的官员贬低至极,还在这说些什么不愿的话给她听,其实想想也对,如今北崇的官场对于沈为止来说志在必得,又怎么会有什么心思与之攀谈,他可不是那种随意应酬的人,既然有了把握,那又何必多此一举,这也与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性子有关。
“是啊,何必与他们有什么交集呢。”
沈为止勾唇一笑,一子落,林若娇竟然发现,忽然之间沈为止的棋子占了上风,不知何时已经将她的棋子重重包围,想要解困怕也得想想如何布局才是,她有些讶异的看着沈为止:“你的棋艺,什么时候进步了这么多?”
沈为止狡黠一笑:“有时候藏拙并不是掩其锋芒,只是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