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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九天之上，当许宣说要开药堂，培训产婆接生技术的时候，躺在云朵上呼呼大睡的年轻人，似乎是听见了什么，他揉着惺忪的双眼坐了起来，接着伸了伸懒腰“咦，有意思，有意思，这事若是他做成了，这功德可就大了”

旁边打坐的老道，此时也睁开了眼睛，却是冷笑一声：“大功德又如何？他要的功德越多，你的庆云就越少。等你庆云不如我的时候，你觉得我还会受你制约？”

年轻人犹疑了一下，却是笑到“若他真的做到了，我给他功德又算的了什么？重归混沌蒙昧又如何？你以为我只是眼热这天地？我只是不爽被你控制罢了，做这天地主宰，看似风光，不过也是天地的傀儡罢了。若是如此，还不如平平淡淡做个普通人，顺其自然生老病死”

老道听闻，长长的寿眉微微抖动，也是跟着一叹，却是不在言语，继续闭目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人开口说道“眼下你我谁也奈何不到谁，咱们明争暗斗数千万年了，咱们不如谁也不插手，看看他最后能走到那一步”

老道思虑片刻，心中却是在不停卜算，不过此时他和这方世界融合一体，和这年轻人命数早就纠缠一块，如同一团乱麻，又怎么能算得清楚？他只好停下手段，点了点头“若是如此，你我不插手也好，让他们争一争吧……”

天上这二人说话间，天地规则随二人意志而变化，天宫本来松动的下界通道，又变得坚固起来。

九天之上二人旋即又开始相互沉默，只不过那老道，手指轻抖，一道淡淡的影子，却是冲着西天方向而去。而那年轻人似乎没有看见，依旧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许宣和白素贞从程昉家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然不早了，在南方湿冷的天气下，哪怕许宣二人穿的挺厚的，可是依然感觉寒意能钻进骨头里。

天气寒冷，大多数人过年时也囤积了足够的食物，也不需要出来采买，所以这个点大多数人都已回家，街道上人烟稀少，白素贞此时才敢和许宣并肩走到一起。

“官人，今日你和老师在书房谈论什么？我看你吃饭时心事重重的模样”白素贞伸手拉住许宣的手，低声问道。

平日里羞涩的妻子如此主动，晓得是妻子安慰自己，倒是让许宣心中一暖，他轻轻拍了拍白素贞的手“没事的，今日我和老师说，想要在苏州开办一处可以供病人住宿，也可对其他大夫进行培训的药堂，老师没有立刻答应支持我。”

白素贞沉吟片刻“官人莫要烦恼，可能是老师有更多的考虑罢了。”

许宣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吧”

可是他眼底的愁绪更重了一些，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一点小事，老师完全没必要如此谨慎，许宣怕就怕，这后边有其他的事情，让老师不得不多考虑。

许宣和白素贞回到府中时，此时正好看见岳安娘带来的几个侍卫，正咋咋呼呼的朝后院搬送柴火，一旁的白福叉着腰说道“哥几个受累了，咱们尽量多搬一些果木，这东西烧成炭烤肉吃才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