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你的感慨有什么关系?”
“融入是有代价的,神化‘原型’我并不能完全自控,导致神树的形态,个体之间也会有微小的差距。被同化不仅发生在我的后裔身上,我本人也不可避免地做出了牺牲,否则,也不会有什么子嗣了。”
说着的卯之女神做了一番简短的解释。
所谓的“原型”,其实很好理解,这是一种深入遗传信息的刻板印象。
比如怕蛇,大人小孩都差不多,老鼠象征灾祸等等,卯之女神降临忍界,在最初的土著印象中,就跟无害的兔子差不多,狡诈,坏心眼,爱恶作剧捣乱,报复心强,但是无力为恶,容易被捉弄欺负,却又知恩图报。
“即便是我,在算计一个世界的时候,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反噬。这种双向影响,既能帮助神树成长,也会让我越发和过去有了不同。其实自我打算以忍界为主场,打造自己的晋升阶梯开始,就已经有觉悟了。但是,还不够……”
所以后来,一个更加现实版的《竹取物语》的故事,就发生了。
据大筒木辉夜所说,从天而降的辉夜姬,在奠定了大局后,开始试图解决一些问题,于是有了彻底投身世俗走一趟的打算,类似神仙下凡,历劫归来,更上一层楼吧。
“所以,真的发生了所谓的神人恋情?”
“没有,但这是后来一系列事情的开端。”
似乎有些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卯之女神干脆换了个话题,意图给自己辩解道,
“就好比你现在,要是投入六道轮回,保留记忆,重生在一名女子身上,你觉得自己会喜欢上男人么?”
“应该不会,但……不好说啊!”
这方面,古杉卜水还是有些经验的,前世的记忆依然还在,只是没有转换性别,自然也没有因为青春期的荷尔蒙分泌过于旺盛而发生的认知问题。
“那……你要是重生成一只羊呢?”
“大概就会变成一只聪明的羊,很难有其它作为了。”
每个生命其实时时刻刻都在受到外界的影响,往深了说,此刻的自己和前一秒的自己,本质上都不是一个人了。
“总之,是我小看了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居然能够适应查克拉和自然能量充盈世界的规则,凭空让我不得不分离自身力量……”
说着的大筒木辉夜似乎有些不甘心,
“原本我应该是带着人间行走的收获,心满意足地返回天上,静待神树果实成熟,然后以特殊的方法吞服,脱离被束缚的‘守护者’身份,成为真正的主宰者。结果,身份转变的过程中,使用的重要‘道具’,被活性化,带着我的一部分本源力量,出生了……”
“等等,这一段我有点熟悉。”
这不就是天之羽衣么?抛弃一切世俗因果与尘埃,重返月宫,当天上人,《古事纪》就是这么写的。
披上了这件神奇的羽衣,或者说是大筒木辉夜的一部分力量,因为某些原因而被算计,发生了问题?
“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起源有问题,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这些,反正整个星球都是要被神树吞噬一空的养料,结果,这个世界本身的创世过程,就蕴含了神灵就是世间万物之源的逻辑。比如两个神打架,武器以及受伤后滴落的鲜血就成为火神风神雷神军神之类的衍生灵。助我不受尘世污染的‘天之羽衣’,居然成为吸收了我本源的子嗣,这一切还是我自作自受。因为他太过强大,甚至超出了控制,我只来得及将其一分为二……”
所以,羽衣有了个叫羽村的兄弟?
这也太随便了吧?
忍界所谓的后裔,或许强大到一定程度,一个人就可以创造一个种族,永生不死都不是梦。
所谓的雌雄合体才能顺利生殖的规矩,在宇宙殖民种族面前,就是落后到无以复加的土著繁衍方式。
神树和大筒木一族掠夺的,不仅仅是忍界的生命力和查克拉,甚至连本土的生命形态的优点都会有选择的继承。
“冒昧地问一句……”
突然想起了什么,古杉卜水十分坦诚地问道,
“你本人是原生的大筒木一族吗?”
“你能想到问这个,还不算笨?”
卯之女神略有点赞赏地问道,
“按照你们的亲缘关系来划分,我的第七代先祖,是某个原始星球的土著,幸运地获得了神树的寄生,并历经千辛万苦,成为了‘归化’大筒木……”
“我大概明白了!”
所谓的千手,宇智波,漩涡,辉夜等等,其实都是预备的大筒木,天然就有成为进化程度更高的宇宙种族的基础。
他们是大筒木一族复活重生的容器,以及神树寄生……人柱力的天赋者。
或许忍界没有外星生物血脉的土著,也有很小的可能经过自然变异而达到要求,但总不如继承了大筒木辉夜的血脉和力量的后裔来得方便。
如果不是大筒木辉夜多解释几句,恐怕以古杉卜水的见识,也很难获得这些情报。
“也就是说,你也是有很大可能在你后代的身上复活的咯?”
古杉卜水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等你出来了,可不要记仇,我这种孱弱的土著,经不住你一巴掌。”
“你也算土著?”
大筒木辉夜鄙夷地嘲讽道,
“我好歹也算是这个世界的生命体,只是‘家乡’离忍界远了点,你甚至都不是这个维度的生物吧?如果不是灵魂特征寄宿在当前这个土著的灵魂里,恐怕集合全宇宙的力量都无法感知到你的存在。”
“就当是吧!”
古杉卜水含糊地说道,
“总之,互相帮忙,互相迁就一下呗,说不定我将来也是预备大筒木,和你是同类了,甚至,等我活腻了,将身体让给你也无妨……”
“不要。”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总得吸取教训,神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