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低头画着地形图,见她这么一说,才抬头看着她:“见机行事吧,现在不仅我们盯上了这法租界的头号秘密档案,就连日本人,还有西方诸国的特工们都蠢蠢欲动。”
“不会吧,只有三天,不两天的时间,他们还会有机会?”赵子悦没说出口是,自己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都没有机会,他们能找到机会,那可就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们那些人可能会在晚上动手。”徐来画好地形图,搁下笔,靠在沙发上撑了个懒腰:“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工作呢。”
“喂,你就一点也不着急?”赵子悦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火气就从心口往上涌。
都知道那些人会在晚上动手,他还要去休息?
徐来笑了:“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半夜看起来夜深人静的,比较安全,可这也是人家防备力度最大的时候,反之,大家都不会想到我们偏偏就要在白天动手,而且我们要在第三天下午动手,才是最好的时机。”
“在第三天工作即将完成的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机会?”赵子悦一点即透。
“不错,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休息好,后天我们还有场硬仗要打。”徐来收拾完茶几上的图纸,喝了口赵子悦泡的茶,这才松了松手腕上戴了一天的劳力士金手表。
“来哥,你成天戴着这块金手表,就像女人戴了一个大金镯子似的,太俗气了。”赵子悦伸手就要解开他那块在灯光的照耀下,亮得有些晃眼的劳力士金手表。
徐来缩回金晃晃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护着劳力士金表:“别动,这可是我的宝贝。”
“呵呵,算了,我看你还真就是一唯利是图的情报贩子。”赵子悦连劳力士金手表的边边都没摸到,心中自然有些气恼。
“这份情报我们搞到手,我们转手就能赚这么多。”徐来伸出手掌在赵子悦眼前扬了扬。
“五百根金条?”赵子悦不屑地说道,坐到了他旁边的短沙发上。
“瞧你那小样。”徐来翘起二郎腿,又将手掌翻过来:“一千根金条。”
“真的?”赵子悦的眼睛都亮了:“那上次我们在郊区看上的那一座有几十亩地的小农场,就真的可以买下来了?”
这个要出售的小农场,也是张法尧告诉他的信息,徐来一直都是放在心上的。
他知道在这兵荒马乱的非常时期,一旦战事一开,金银珠宝,都不抵填饱肚子的一口吃食来得要紧。
正因为他考虑的长远,在日后的潜伏中,救了许许多多有良知的中国人的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看着赵子悦一脸的兴奋,徐来笑了:“现在你不会说我是唯利是图的情报贩子了吧。”
“可这次行动是我们私下进行的,处里知道了会不会处罚我们?”赵子悦又犯起愁来。
“放心,文件到手,我会交给处里一份的。”徐来早就计划好了怎么给南京的徐处长一个交代。
“来哥,你可真有点琢磨不透,说你贪财吧,你又给孤儿院捐了那么多银钱,一点也不像南京党务调查处那帮人,只知道往自己口袋里敛财。”赵子悦对他的怀疑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徐来凝神看着她:“你是说我像共党?”
“不,不,不,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子悦连连摆手,心里还是存着疑虑的,因为就在前天,她就接到徐处长的密令,要她暗中观察徐来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可越级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