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等着明天我给你拿冠军。”叶安言很有自信,安慰这两天越来越沉默带个口罩的教练。
教练神情有些木,楞楞的摆摆手,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叶安言有一丢丢小失落,临睡前给陆元浩和李明发短信求安慰,又是没人回复。
……
第二天上午,叶安言上半场打完暂时排名第一,下午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第四名争冠军。下半场是男子个人决赛和颁奖礼,男单冠军的个人奖品是一把进口弓,据说女单冠军奖品更丰厚。
中午吃饭,饭堂里运动员只剩来时的四分之一,射击馆那边只剩飞碟队一个队有比赛,其他比完的队伍大部分已经离开。
叶安言没看到教练的人影,她已经熟悉比赛流程和时间安排,不想下午一个人在阴森森的房间里收拾东西,所以中午就把行李收拾好放到大巴车上,交还房间钥匙,等下午打完决赛领完奖就可以直接上车走人。
下午赛场上人更少,因为省体位置偏赛场老旧,只有一排两米宽的遮阳棚也安排不了几个观众席,所以坐在轮椅上场场不落观看比赛的男人,饶是叶安言脸盲也记住了他。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安言总觉得,他看的人是自己。
哈,有眼光的男人,看本冠军的飒爽英姿虐渣吧。
叶安言专心比赛,下了三天小雨的天气转晴,不到半个小时,热辣辣的太阳似乎要烤干阳光下的所有生物。
叶安言被晒的有点晕,虽然第一轮箭箭十环,几乎可以锁定冠军,但是头重脚轻太阳穴快要炸开的感觉,很难受。
比赛过半,教练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叶安言自己抱着弓挪到遮阳棚下休息,问志愿者要了瓶清水灌下去,才觉得自己应该还能抢救下。中场三分钟间隙休息,其实在比赛的紧张中应该是一闪而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休息时间特别长。
在这几天充当摆设的医疗车突然发挥作用,呼啸而去。
“怎么了?”叶安言下意识问出口。
教练这根精神支柱不在,她有点慌。
“不知道,好像是有个裁判被咬了。”离得最近的一个志愿者个高远眺,看到有个女生糊了满脸血还在跑,逮住一个人抱上就啃。
“裁判被咬了?!”叶安言觉得很扯,“那我们怎么比赛?”
三个裁判缺一不可,难道要暂停比赛?
叶安言想去找主裁判,刚一站起身,天旋地转般一头栽倒在地,耳边乱糟糟的全是尖叫声。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把怀里抱着的弓背到身后,别砸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