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中堂正厅内,秦太夫人秦芷萱和康姨母王若与,端坐在主位,六姐姐盛明兰进来,分别见礼,之后就端坐在左下首。
没等秦太夫人秦芷萱发话,康姨母王若与,刁眉一拧,大眼睛一瞪,大酒窝深陷,咧嘴冷笑道:“这婆婆还没让你坐呢,你就敢坐下?
你的眼里,可还有长辈?三请五请的都不来?我那妹妹,你那嫡母,就是这般教你规矩的?还是你家老太太教你的?看你这气色,都水嫩的,都能掐出水儿来,也就是摊上个厚道婆婆,否则呀……”
秦太夫人秦芷萱,耷拉着眼皮,两只眼睛眯起,左右瞄着,心想,你们斗吧,反正,我不参与,上半句,我都不说,呵呵。
六姐姐盛明兰不动声色,直接拦住对方的话头,微笑道:“说起我家祖母,也是姨母你的长辈,姨母就是这般议论长辈的?呵呵,这又什么规矩呀?
姨母这般气恼,可能是姨母你有所不知,我家婆母宽厚,定不是那,苛待儿媳之人,没看家中的大嫂嫂和三弟媳都说,这汴京城内的,达官显贵家的婆婆,就数我们顾家的秦太夫人,是最为慈爱呢。
虽我是永昌伯爵府的当家主母,吴大娘子的干女儿,但,我真不是帮亲不帮理之人,非要排个名头的话,我们顾家婆母第一,盛家嫡母第二,干娘吴大娘子第三,想必,任何人都不会说我,厚此薄彼。婆母,您说呢?”
秦太夫人秦芷萱,先是一愣,之后眯着眼睛,笑得花枝乱颤的说道:“可不是嘛,当初,那锦南侯,要将家中姐姐,选一个嫁给我儿廷炜呢。
结果呢,错过去了,最后还是我家老二有福气,这不,我这儿媳呀,是我心中最为满意的那个,呵呵。”
秦芷萱觉得,不拉不踩,你们斗,我好话说尽,彼此给个脸面罢了,婆媳间恭维的这些话,互相听听就算了,别当真。
康姨母王若与,觉得这对婆媳,还真有意思呢,可她却认为,此时不压住这个盛家女儿,日后说不定,会成什么样子呢。
只见她手帕遮面,掩饰尴尬,呵呵笑道:“秦太夫人,可能你有所不知,你的这位好儿媳呀,有个撑腰的弟弟锦南侯,这不,在你们顾家这宁远侯府,都能抖起威风来喽!这不恭顺的东西,也不知是仗的谁的势力!”
秦太夫人秦芷萱没搭茬,只是挑着眉毛,做好奇状,但六姐姐盛明兰,却反唇相讥道:“姨母这是哪里话?我家弟弟,可从未没事就往别人家里跑,我这做姐姐的,在这汴京城里,最多就是看望自家姐妹罢了,去哪里抖威风了呀?
再者说,这里是顾家,我出嫁从夫,在自家说话,何来威风一说?还是说,姨母觉得,在我们顾家,心里头不顺?
看来姨母是,嫌我家婆母招待不周?呵呵,也是,拐着弯儿的亲戚,哪有我们盛家嫡母,姨母那亲妹妹,招待得好哇?
看来姨母是,嫌我们宁远侯府不好,不过嘛,要我说,女子最好是在家相夫教子,否则,真说不定会惹了什么麻烦呢。
累及家中官人儿子,到时候,后悔莫及,就难说喽!婆母,儿媳有些不适,这就告辞了。”说着,六姐姐盛明兰施礼告辞。
临出门前,秦太夫人秦芷萱和六姐姐盛明兰这对婆媳,互相用眼角喵了对方,透着一份冰冷,康姨母王若与,只能做个背景板而已。
六姐姐盛明兰刚出门,也就十个呼吸之间,康姨母王若与,突然炸毛道:“一个盛家的小庶女,现如今,也敢如此放肆了?”她略带质问的看向秦芷萱。
秦太夫人秦芷萱手摇团扇,摇头苦笑道:“这才哪到哪呀?别说你们康家,就是我们顾家,人家都未必放在眼里喽!
你想拿捏盛家女儿?笑话,我们顾家,轮番上阵,都落下个自顾不暇,我劝你呀,早些收手吧,说不定,你去盛家,你那嫡亲妹妹那里,告罪一番,也许回头,还有个缓和的余地。”
康姨母王若与,刁眉一拧,冷笑道:“等我回头,再收拾这群盛家儿女们!”
秦太夫人秦芷萱讥笑道:“儿女?哪个?哪个都不是你我能动得了的,再者说,我还想着那锦南侯,为我儿廷炜,谋个好差遣呢,指着我家老二?别提了,人家眼里,只有盛家这位大娘子喽!
说不定呀,盛家人还能为我们顾家人办些事,否则,指望谁呀?你们康家,只是盛家的连襟,毕竟出嫁从夫嘛,你还想着王老太师家的嫡女之间,能互相帮衬?
我们顾家就不同了,姻亲比连襟可近了一层,说不定,这盛家姻亲们,能互相帮衬呢。
忠勤伯爵府,海家,余家,镇远侯府,英国公府,哪个都比如今的宁远侯府强,没准啊,拐着弯儿的永昌伯爵府,都能帮上忙呢。
没看我那好儿媳,人家一口一个干娘的,叫得那吴大娘子亲热着呢,你这位姨母啊?人家根本就没瞧上呢!”
康姨母王若与,气得鼓鼓的,这口气,压不下去,真是难受得很呢!
而康姨母王若与,再次给六姐姐盛明兰,找麻烦的事,被盛长林得知,这个时候,出手,可以,但有些太过明显。
况且,从六姐夫顾廷烨那里得知,澄园即将来位好帮手,这位帮手,别说六姐姐盛明兰和六姐夫顾廷烨有所期待,蓉姐儿都喜欢得紧呢,就连盛长林都想与之聊聊呢,那可是位传奇人物,顾廷烨的奶娘,常嬷嬷终于到了汴京。
为此,盛长林还要准备点礼物,再次去看望六姐姐盛明兰,不为别的,就想看场大戏,顾家南曲班子,有了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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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常嬷嬷:从樊胜美那论,你得叫我一声婆婆吧?
向妈妈:这本书,我们不是婆媳,各论各的呗!再说了,我们各为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