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见理查德不欲多说，纳斯便不再询问了。

他说道：“大人，您有一位客人在等您。”

理查德这才发现坐在长椅上的艾文。

他愣了一下，瞬间变得脸色不太好。

理查德拿过外袍，吩咐纳斯：“你出去吧，让人给你安排个房间，今晚别进来了。”

纳斯有些失望，也不清楚为何理查德会突然变卦：“大人，我可以等您结束了。”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理查德加重了语气。

纳斯到底不敢违抗理查德，只能悻悻地退出房间，将门关严实。

理查德将外袍往地上一扔，径直走向艾文。

“你来了。”

艾文看不清是什么神色，只听他应道：“嗯。”

理查德并没有解释他与纳斯的事情，直接开门见山：“我想谈谈咱们孩子的事情。”

“你说。”艾文道。

理查德不免有些焦躁，他听出对方的语气有些不对。若是平时，艾文一定会多说几个字，哪怕是应付他也好。

他定了定心神，在艾文旁边的长椅上坐下，离艾文距离不远，伸手就能握住对方的手。

“你知道，我很重视这个孩子，在我知道他的存在以后。”理查德说道。

他留心着艾文的神色，见对方没有什么异常，才继续说下去：“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发生意外，这一点上，我希望我们两个能达成共识。”

“谁说的？”艾文打断他。

艾文将头抬起来，眼神有些嘲笑的意味。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个孩子怎么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它是死是活，我本来也没打算生下来。”

“更何况，”艾文嗤笑道，“它现在已经死了，我更高兴。”

字字句句如锋利的刀剑一般扎在理查德的心里。

备受煎熬的还有艾文自己。下午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孩子从花园里取了出来，他用充满爱的语气与它沟通，脑中甚至勾勒出了它的轮廓。小小的鼻子，挣不开的大眼睛如青葱一般的小手，好不可爱。

此时艾文却控制不住自己，刺人的话语从他口中一个一个蹦出来，将他往悬崖边推。

理查德爵士似乎也没想到艾文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震惊过后，周遭的温度都随着他往下降了不止一个八度。

“你再说一遍。“理查德盛怒，面上却平稳如初，有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艾文直接起身，像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这个房间里。

理查德并未移移动，他手一伸，便牢牢将人扯住了。

“我让你再说一遍。“理查德凝视着艾文。

艾文深吸一口气：“我说我根本不在乎那个孩子，我来只是为了跟你睡一觉，其他的我统统不在乎！“

他刚说完，只感觉身体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扔到了床上。

“你说你只想睡我？“理查德英俊的面容有些扭曲，“好，那我就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