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方面,在没有刘俭执掌河北之前。常年与鲜卑或是乌桓人交手,百姓的生活可以说是过得非常的苦。
当时别说正常生活了,幽州边境的百姓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外族人劫掠到草原上去。
那种生活真的是生不如死。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乌桓人和鲜卑人的主要战力都被刘俭消灭。
他们现在要靠汉人的石墨,要靠汉人的白瓷,要靠汉人的粮食,才能维持他们的生活。
他们也不再继续在草原上游牧,而是组织起了农庄与农场。
他们在这里接受汉人的衣服与文化,读汉人的书,过着相对稳定的生活。
虽然时不时的还会发生流血事件,但也只是一些涉及到地方治安的问题,不再像原先一样,动不动就是草原外族和汉人之间就发生战争。
这些外族人甚至可以成为汉王朝的徭役,在河北内地负责大型基建的施工,为汉人内地的建设增砖添瓦。
现在的河北,包括幽州、并州等地在内,人民生活幸福指数可以说是全大汉最高的。
看到的这种事情越多,袁宠的内心就越受震撼。
他虽然姓袁,但是关于袁家的事儿,他基本都记不清了。
他是在刘俭和郑慈的教导下长大的。
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受到了刘俭和郑慈巨大的影响。
你在袁宠的身上,丝毫找不出旧时在汝南四世三公袁家人的那种傲气与与生俱来的自视甚高。
袁宠得到了郑慈的关爱,他比其他人更加的能够懂得共情。
他能够体会到普通黎庶的生活不易,也更能够体会到这些年来战火带给百姓们无尽的摧残是有多么的恐怖。
而慢慢的通过游历,袁宠更能够理解刘俭在他小时候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也更能够了解理解刘俭现在胸中的志气。
他开始明白刘俭的苦心了。
他的这位义父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他是真正的为了大汉王朝而在努力着。
也正是因为这些年的游历经验,还有他人生的起起伏伏,袁宠心中的仇恨已经变得平淡了,他的理想逐渐取代了年幼时那懵懵懂懂的仇恨。
他在理解了刘俭的志气之后,又开始想,自己的志气到底应该是什么呢?
刘俭很明确的知道自己的人生目标,可他呢?他袁宠的人生目标又应该是什么?
……
而这个时候,也正好是建安二年的年中秋季。
刘俭在长安已经立住了脚跟,他派人招呼在边郡游历的袁宠,让他也来长安。
从幽州前往长安的路程可不算短,袁宠耗时两个月方才抵达了长安。
而这两个月,他所经过的地方,他也都认真的考察当地的民情。
经过了这两个月的考察,袁宠更加确定了幽州子民如今的生活状态有多么好。
他们的幸福感比关中,兖州的子民要幸福的多.
父亲他,真的伟大!
带着这样的心情,袁宠来到了长安,与刘俭相见。
虽然不是父子,但是在感情上,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二人已经亲如父子。
少年时期对刘俭的不理解,如今已经变为深深的感激。
见了刘俭之后,袁宠又去相府拜见了他的义母郑慈和他的弟弟妹妹们。
当天晚上,一家人在府内其乐融融的办了酒宴,欢迎游历多年的袁宠归家。
今天这顿酒,刘俭喝的很多。
三年不见他的义子,刘俭少有的像今天这般高兴。
宴席之上,刘俭向众人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来年的科举,他要让他的儿子们也参加。
这当中也包括袁宠。
他告诉他的孩儿,也是时候应该出仕为国效力了,不过既然是为国效力,那就要走现在朝廷的正规途径……也就是参加科举考试,凭他们的能力来谋得一官半职。
刘冀很兴奋,他一直都希望能够尽早入仕,投入到朝廷之中,与父亲并肩作战,为国效力。
袁宠也很开心,他已经明确了自己的目标,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而要完成他们的理想,进入大汉朝的官宦仕途毫无疑问是必须的前提。
酒宴结束之后,袁宠来到了刘俭的房间,父子二人很久不见了,有很多话想说。
“父亲,那个人,现在如何了?”
刘俭的脸色变的有些深沉,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认真地看着袁宠。
虽然袁宠没有说那个人是谁,但是刘俭心中却很清楚他口中所言之人是谁。
“其实,去年他在凉州的时候,身体就已经不行了,后来回了长安,有华佗替他调理,倒是缓解了一些,可惜终归不长久。”
“上个月,他就已经再次旧病复发,这一次病的很重,估计很难再好了。”
袁宠轻轻地点了点头。
“父亲,我想见见他。”
“可以,我来安排。”
袁宠没有想到刘俭居然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他,惊讶地看向刘俭。
“父亲不怕我见了他,会为了复仇做出什么不智之事?”
刘俭慢悠悠地道:“做了又如何?你是我的儿子,就算是把天捅个窟窿,为父也得替伱担着……当然,为父不希望你这样做。”
袁宠听了这话,心中很是感动。
“父亲放心,孩子早已非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很多事情,站在父亲和他的角度上,生杀掠夺都已经是身不由己之事,这些孩子都是能理解的。”
“还是只是想见一见这个人。有些话问他,至于从今往后,见过他之后,从今往后,这个人与孩儿再没有任何瓜葛。”
“孩儿不想报仇,孩儿现在心中已经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是对于这些人,孩儿终归是想做一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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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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