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听到这,似乎不太信。
“先生为何会出此言?笮国相与阙宣虽然是下邳有名之人,但是他们与我糜家并无深交,甚至可以说是不认识,他们为何要向我们糜家讨要粮草呢?”
刘俭呵呵一笑,说道:“且容我跟姑娘卖个关子,三日之后,我必然会再来,到时候就是验证我所言正确与否之时了,届时小姐若是愿意信我,咱们再细说不迟。”
说到这儿的时候,就见刘俭站起了身,向着糜贞拱了拱:“刘某今日权且告辞了。”
糜贞亦是站起身:“贞儿未有不相信先生之意,先生为何说话只说一半,未尽其言呢?不妨留下细细说来,糜贞愿意相信先生。”
刘俭却是故作神秘的说道:“时机未到,多说亦是无意,姑娘,三日之后再见了。”
说罢,刘俭便强行的带着张飞离开。
糜贞望着刘俭离开的背影,暗自嘀咕:“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人,神神叨叨的……”
……
……
张飞跟着刘俭出了糜贞的居所,:“兄长,不过是个小姑娘,何必跟他说那么多废话,直接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他,不怕吓不尿她。”
刘俭却是摇了摇头道:“这对待女人和对待男人的方式不一样,”
“这女子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但是偏偏这世面又未见全,而且她还年轻,心智远未成熟,咱们若是逼迫的急的,反倒事得其反。”
“万一这女人把咱们的情况泄露点出去,让笮融和阙宣有了防备,那回头咱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我现在吊着她,反而让她心生好奇,按照我的步调来,放心吧,三日之后咱们再来,必然会有成效。”
张飞道:“兄长这么肯定,笮融一定会在这三日内向其来要粮,俺虽然也能算定笮融一定会来问糜家要粮,但就怕不会就这三日来吧。”
刘俭哈哈大笑,说道:“别的人我不知道,但是笮融和阙宣这种人,我一算一个准儿,贪婪之辈,他们的想法太简单了!他们眼中只有粮食,只有财货,多拖延一日,那糜家的粮食就多散出去一些,这对笮融来说就是一种损失,一群势利小人而已,眼界怎会宽大?”
张飞听到这儿,挑了挑眉毛:“嗯,兄长所言甚是,看来俺还要跟兄长学很多呀。”
……
事实上,正如刘俭所料,刘俭刚刚离去的第二天,笮融那面就派来了使者见糜贞。
那使者见了糜贞,二话不说,张嘴就直接问糜贞借粮。
而且其借粮的数额之大,几乎是糜贞这次所布施的所有粮草的总额了。
糜贞听到这的时候,几乎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是因为笮融借粮的数额巨大而感到惊慌,而是因为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早就在昨日所来的那位刘基先生的猜测中了,而且跟他所猜的一模一样。
正是因为如此,昨日那个刘基先生话中,救自己一命的事,此刻重新进入了糜贞的脑海之中?
难道说他所言的都是真的?
糜贞一边虚伪蛇的应付笮融的使者,一边忐忑不安的想着昨天的事。
那使者所要的粮草数额几乎是糜家这次带来赈灾的全部,糜贞当然不可能给他。
不过,为了照顾笮融这个下邳国相的面子,糜贞表示愿意借两千石粮草给笮融,择日就送往下邳县。
笮融的使者走了之后,糜贞辗转反侧,脑海中一直在思考刘基说的话,刘基算计得确实非常之准,准的让糜贞有些害怕。
她第二日一宿都没有睡好。
等到第三日,她盼星星、盼月亮,真的将刘俭和张飞再次盼到了。
刘俭见了糜贞,发现今日的糜贞状态与前日完全不同,精神萎靡不说,原本秀丽美艳的脸庞现在变得十分憔悴,甚至还顶着两个大黑眼圈。
“姑娘,这是昨晚没有睡好吗?”
糜贞噘着嘴,颇有些埋怨的道:“先生神机妙算,难道连这点小事都算不出来吗?想来贞儿为什么没有睡好的原因,先生心里也是明白的吧。”
刘俭闻言哈哈大笑:“姑娘真是高瞧刘某了,刘某不过一介儒生,又怎么敢当神机妙算四个字?”
“不过我今日倒是还有一件事能够算的明白。”
糜贞道:“何事?”
“如我所料不错,笮融昨日派人来问姑娘要的粮草应该是姑娘此次前来赈济灾民的全部数额,对是不对?”
“啪。”
糜贞听了刘俭的话,心中一惊,直接将手中握着的爵掉在了桌案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