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朗声说道:“吾久闻刘玄德的大名,汝弟刘德然更是恩威仁义遍布海内寰宇,按道理来说,如同兄弟,不会行思小人。只是今日之事就在眼前,汝兄弟作何解释?”
刘繇道:“且听玄德之所言。”
随后就见刘备清了清喉咙,朗声再次将他和陶氏之间所发生的恩怨怨怨等着在场众人全都叙述了一遍。
距离郯城不远处的一处地界……刘俭正拿着扇子,自顾自的瞧着远处的热闹。
虽然他听不清城下的人都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城下现在都发生什么事,不过他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自信的笑容。
李谷站在他身边,道:“主公今日,似是稳操胜算的。”
刘俭捡起一根木棍,然后在沙土地上轻轻的画着字儿。
“我当然是胸有成竹,对面的人若是袁绍,或许我得有几分警惕!但如今对面的人不过是一个区区陶谦,还是老迈多病,思绪不清之人,手下的两个儿子也是跳梁小丑!这样的组合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我怎么想都不觉得我会败给他们。”
李谷说道:“主公所言甚是,谅区区陶家怎么可能是主公之敌手?”
“今日之举,必使陶家成为被天下唾弃孤立之家族,声望将一降到底,再无翻身之可能。”
“玄德公想要接手徐州,如同探囊取物,只是,要拿徐州还是要有一番厮杀的,毕竟陶谦刚烈,必然不会让出城池。”
“依主公之见,我军稍后应该如何攻打城市?”
刘俭摇了摇头:“只是一场辩论输了,将对方的声望打落到谷底,咱们就要起兵攻取人家的城池,那是不是显得咱们太不人道了?这仗还不能轻易打的。”
李谷听到这儿,顿时愣住了。
“主公说,不由咱们攻打城关?难道不要徐州了”
刘俭一扬眉:“徐州是要的,但不能是打下来的,不论陶氏父子如今的声望如何堕落,咱们也不能攻城略地,从昔日的盟友手中拿下城关。”
“咱们要做的就是,就是要从陶家人手中接管徐州。
李谷道:“只是,恐陶氏未必将徐州拱手相让。”
刘俭用力的摇了几下扇子之后,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太凉快,随后将那扇子放下。
“伱放心吧,会有人使陶氏将徐州给咱们的。”
……
……
此时,在郯下,刘备已经将实情向在场的一众人做了解释。
是大汉朝的影帝,他说这话的时候声泪俱下。
刘备的演技和旁人的演技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演戏不假。
他的哭和旁人的那种假哭完全不一样。
刘备哭起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他只是任凭泪水洗刷自己的面庞。
他的脸上充满着无奈,悲苦,彷徨。
内心的矛盾能够在他的脸上得到淋漓尽致的挥洒。
看着刘备声泪俱下的表现,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撼了。
少时,就见孔融突然道:“今日方知,何为大义者也!玄德,孔某适才失礼了,请受我一拜!”
说罢,便见孔融向着刘备作揖行礼。
刘备擦了擦泪水,急忙翻身下马,道:“岂敢当孔君之大礼也!”
刘繇在一旁道:“玄德有大仁大义,真是令人敬佩,也请受我一拜!”
“不敢,不敢,正礼公,刘备岂敢!”
“玄德大义,请受我一礼。”
“玄德劳苦功高,于徐州苍生有天大之恩,我也当致礼于玄德!”
“玄德,请受我一礼!”
“……”
看着城下这些人对刘备如此敬佩,城上,陶谦父子的脸都气白了。
糜竺望着城下之景,吃惊的张大了嘴,心中暗暗称奇。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人大吼:“陶谦!汝真乃天下最为卑劣之小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