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很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果然,现在在河北,能够令你愁眉不展、心中牵挂的,也唯有冀儿了……”
刘俭感慨而言。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郑慈这样贤惠的女子,牵挂自己的儿子,对儿子身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上心,这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刘俭这次回来,看刘冀乐于读书,知书达理,小小年纪就懂事非常,而且对父母极为恭敬,按道理来说,这孩子应该不至于让郑慈有什么可操心担忧的吧?
谁家的父母,若是能够生了这么个孩子,只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夫人,冀儿他有何不妥之处?”刘俭耐心的询问郑慈。
郑慈似乎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
“夫人,我不明白,冀儿虽年仅七岁,却为人敦厚诚实,长于读书,性格宽宏,与夫人你甚是相似,这样的孩子,又有什么值得伱担忧的呢?”
郑慈轻叹口气,道:“冀儿这孩子,是仁义,是懂事,也聪慧善良……可是,可是……”
“可是,他太像我了。”
刘俭闻言皱起了眉头。
“像夫人你难道不是好事么?”
郑慈眨着眼睛,娇嫩的脸上似有不安之色:“夫君,难道你不希望香孩儿类父吗?”
刘俭闻言,顿时一愣。
接着便见他哈哈的笑了起来。
“夫人原来担忧的是这个,你放心,我非高祖,亦非孝武,子不类父于我而言,并无大碍!相反,他若是太像我了,反倒不是什么好事,我倒觉得,冀儿似夫人这个性格,我才最是喜欢呢!”
郑慈听了这话,脸上的不安之情似乎稍稍去了几分。
“夫君此言当真?”
“你我自打成亲到现在,我又何时骗过你了?”
郑慈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伸出玉臂,紧紧的抱住了刘俭……
稍后不久,郑慈在刘俭的怀中睡着了。
不过刘俭却没有睡,他瞪着大眼睛,看着床榻上的房梁,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是后世穿越来的人,对于他来说,子不类父,倒也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孩子像母亲多一点,他不认为这是什么坏事……
但他能理解郑慈的心情。
子不类父,不讨父喜的事,且不用说别的朝代,单说汉代的高祖刘邦和汉武刘彻……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