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状态很好,他难得没有走神,接连两节课都很认真地听了。
第二节课下课要做课间操。出了教学楼,吴松高又开始了他的保留表演节目,深情凝视远处的Omega们,那架势活像是被王母强行抢走了织女的牛郎。
姜屿啧了一声,勒住他的脖子强行提着他往前走,“你差不多得了,天天来这么一出,不嫌累得慌。”
吴松高奋力把他的胳膊扒开,把自己的脖子抢救出来,一边揉脖子一边为自己辩解,“那可是Omega,漂亮温柔可爱又善良的Omega!”
姜屿无语地看着他,“Omega不照样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你至于这么饥|渴?”
吴松高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情书收到手软的吗?”他说着忽然“噫”了一声,“对啊,你是不是挺久没收到情书了?”
早前还没分班的时候,姜屿这一款能打能扛事、还带着点桀骜不驯叛逆不羁味道的少年(某明恋他的Omega语)还挺受欢迎的,尤其受到一些个性比较柔弱的Omega和Beta的追捧,所以他在英中的恋爱市场上一直都颇具行情。
不过姜屿并没有喜欢的人,对谈恋爱这种无聊的事也没兴趣,情书一般都直接扔了,看都不会看。吴松高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发配”之后确实没怎么收到过粉色小信封。
“是吧。”他随口应了一句,看到侧前方一颗小石子,特意拐了个弯过去踢着它往前滚。
吴松高坏笑着搂住他肩膀,“怎么样,风头被抢走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不爽?”这话说的是季钧。
姜屿无所谓:“抢走就抢走呗,还能有什么感觉。”
不过吴松高的话提醒了他。姜屿把目光从那颗小石子上移开,转头看了看四周,没发现季钧的身影。等到课间操排好了队形,他又特意转头看了看季钧站的位置,还是没看到人。
不会吧。
他心里嘀咕。
虽然季钧脸上的伤看着挺严重的,但总不至于连课间操都没办法参加吧,他就那么轻轻一撞,还能撞出个脑震荡来?
因为这件事,等做完课间操,姜屿回到教室特别注意了一下。季钧坐在座位上,放松地靠着椅背,正翻着一本杂志,杂志内页的外国人头像尤其醒目,他隔着两个座位都看得一清二楚。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绕到季钧正面去看一眼时,上课铃声响起来,他只好坐下,只是上课时免不了分神,目光时不时地就会落在季钧身上,然后不觉就出了神。
季钧的头发比他的稍长一点,软软的盖在后颈脖上,乌黑的发色和冷白的肤色像是光和影的切割,有着分明的界限,却又奇异的融合在一起,有一种古怪又格外吸引人的魅力。
如果说颜色也有味道,这大概就是季钧的专属。
姜屿漫无边际地想,笔尖在试卷空白处涂了一个实心的五角星。
第三节课下课,姜屿潦草地在试卷的边角记下老师提到的几个公式,眼角余光瞥见季钧拉开椅子,经过他身边,从后门走出教室。
他立刻扔下笔,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