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后世的辣椒产量来说,这些产量并不多,因为后世普通能做到亩产三千斤辣椒。而眼下,东边有近五十亩地,一共才采摘到千斤,还不足后世一亩地的产量。
不过,这对于眼前的秦朝来说,东边五十亩地能采摘千斤,已然是喜获丰收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采摘完这批,后面还会有下一批。
看着这么多辣椒,公孙容眼睛都亮了,笑道:“东边都采摘完了?”
从东边回来的官差道:“回大人,东边五十亩地,共三万株,所有红辣椒已全部采摘完毕。”
公孙容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道:“这边五十亩地的辣椒也赶紧采完,然后称重,送回县衙!”
“喏!”
官差领命,然后立即转头对村民们喝斥道:“尔等没听见县令大人的话吗,还愣着做甚,赶紧采摘!”
众人听到官差的喝斥,都不敢轻怠,于是赶紧采摘了起来。
而李阳、何章,以及那名一身常服的羽林校尉,自然也被官差当成了此地的村民,见三人站在原地没有干活,不由斥道:“你们三个,耳朵聋了吗!”
校尉大怒,刚欲出言斥骂,不过却被李阳伸手制止住了,然后转头对张良示意其向县令质问征收之事。
张良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出来,对县令道:“百亩辣椒,即将全部采摘,只是这县衙对辣椒是如何一个征收之法啊?”
公孙容自然识得张良这位亭长,因为自己的这个宛县县令的位子,就是从此人身上抢来的,于是笑了笑,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道:“张亭长,你怎的如今还会问此等问题,难道我县早前出示关于新农作物的征收公告,你不记得了吗?”
张良道:“下属自是记得,县衙的公告里有文,新农作物按重量,以三倍谷物征收。”
公孙容道:“对,你所言不错。既然你记得,怎还明知故问。”
张良道:“县衙公告,下属自是记得,只是我听闻朝廷对新农作物的征收,亦有分别。土豆、玉米、红薯据说才是按重量,以三倍谷物征收,而辣椒这种新农作物,则是按田亩数之三倍谷物征收,不知是否为真?”
此话一出,公孙容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然后脸色一冷,一脸不悦的道:“张亭长,你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怎敢如此乱言!”
张良道:“属下是听人说起的,据说朝廷有政令,新农作物,百姓可自留一成,此事为真否?”
“放屁!”
公孙容大骂一声,脸色刹时变得阴晴不定,指着张良斥道:“张亭长,你可知晓造谣朝廷政令,是何罪责乎?本县令念在你之前亦是宛县县令的份上,此次对你这派胡言编排,可以不予追究,但如若你再乱言,可莫怪本县无情了!”
“这……”
张良被县令一顿喝斥,不由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但是,最后,他还是问了一句:“这般说来,县令的意思是,属下听闻到的皆是假的?”
公孙容恼道:“难不成本县颁布的公告,反而会是假的?”
张良一时不敢再有质疑,转而看了一眼一旁的李阳,显然是单凭李阳的说辞,他不敢跟县令硬扛下去。
因为此事确实后果十分严重,不管是不是真的,县令一但要治自己一个造谣政令之罪,那也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而且,他也不能把李阳给架出来对质,这样无异于会把这位小兄弟给害死。
所以,想到如此,张良只得作罢,准备退下。
“哈哈,好大的一个官威!”
然而,就在这时,李阳却轻笑了一声走了出来。
抬头看了一眼县令,他将双手潇洒的背在身后,质问道:“敢问这位县令,你是打定了主意,欲要按重量之三倍征收这批辣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