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在此时,墨荷走了进来对沐垚禀告道:“王妃,赵管家来了,说是宫里传了话来。”冬至一听,气冲冲的冲了出去,对着赵思远劈头盖脸的说道:“赵管家可真是个会办事的,难道王妃平日里给你的赏赐不够多,和着你就差那几两银子?还是那丫头崽子许给你了更多的银子?”
“冬至!”沐垚从里间走了出来,呵斥了一声。赵思远一脸的惊恐,急急地问道:“奴才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冬至姑娘,这是怎么了?什么银子?哪个丫头?”墨荷上前一步,对赵思远说道:“今日,冬至姐姐在王爷的书房里看到一个姑娘在为王爷磨墨,还敢问赵管家是否是您调配过去的人?”
赵思远这才明白,连忙跪在地上,赌咒发誓的说道:“天地良心,奴才做什么事儿都会提前向王妃禀告的,哪里就这么私自做了的?何况王爷身边的人从来都是王爷自己择的,奴才从来不曾问过。冬至姑娘真是冤枉奴才了,奴才从来不曾贪过一笔银子,也从来没受过其他奴才们的银子啊。”
冬至的眉头皱了一皱,嘟着嘴不说话。沐垚的心中却是有些打鼓,这是什么意思?真的是宇文翼将人留下的?但在奴才丫头们面前却也不好再去问的,只得对着赵思远笑道:“原是我们院子里不对,冤枉了赵管家。”随之对着冬至说道:“去给赵管家赔个礼,以后说话做事儿不要这么莽莽撞撞的。”冬至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去,随便的福了福身子,说道:“冬至莽撞,还望赵管家不要怪罪。”赵思远连道不敢。
“不是说宫里传了话,可是有什么事情?”赵思远见沐垚问了才一拍脑门,这一进来冬至就责问了这许多,弄得差点将正事儿忘了,方才说道:“回禀王妃,慤妃娘娘传了话来,说明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烦您去一趟启祥宫,还说带着良渚翁主,说是许久未见怪想翁主的。”
“好,我知道了,你拿着五十两银子给过来传话的小内监,说我明日会带着良渚去陪母妃用午膳。”
打发走了赵思远,沐垚歪坐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着絮漓,心绪却有些不安宁,本来冬至回来说宇文翼身边多了个丫头,还没想那么多,直到赵思远说王爷身边伺候的人都是自己择的,才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当初两个人开玩笑的时候曾说过,沐垚有孕的时候绝对不允许宇文翼娶侍妾,但玩笑终究是玩笑罢了,如果他真的有这份心,谁也拦不住的,就是心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轻松,更多的是疼痛。墨荷几个也默默的不说话,只趁着沐垚不注意的时候对望几眼。墨荷和夏至都对冬至使了个眼色,冬至这才有些怯怯的走上前来,说道:“郡主,您别生气了,都怪奴婢不好,早知道就不给您说了。”沐垚却笑道:“这种事儿有什么可怪你的,就算是王爷真的喜欢那丫头也是正常的,哪个府里没有个侍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