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万万不可听信这个丫头的一面之词啊。”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到宇文晋带着孙怡然急急的赶到了大殿内,见到此处沐垚心中明白,柔贵妃的罪多半是定不得了,面上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孙怡然跑到柔贵妃的身边跪着说道:“禀告父皇,这个丫头原本是端王府的丫头不假,但是早早的因为偷窃都打发出去了,后来成贵嫔娘娘不知道从哪里寻了她来,放到身边伺候,与端王府并无瓜葛,儿臣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陷害慤妃娘娘,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陷害母妃。”宇文晋接着孙怡然的话继续说着:“儿臣这几日也派人寻找过这丫头,本来想着是为母后分忧,但是阴差阳错的抓到了一个人,当时他在儿臣的府邸前鬼鬼祟祟的,侍卫将他带过来才发现竟是原来儿臣府中的一个戏子,名字叫柏塘的,一询问才知道他是知晓了成贵嫔失子的事情,甚是担心,所以想让儿臣王府中的丫头们帮着打听。”
一听到柏塘两个字,沐垚明显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的成贵嫔一个激灵,手上的拳头就这样狠狠的握了起来,看来他们两人的事情已经被宇文晋与孙怡然抓在手里,如果柔贵妃这步棋走的歪了,便会牺牲成贵嫔这颗棋子,更何况这颗棋子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用。
皇上的脸色明显的变化了,虽然宇文晋没有将事情说明,但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成贵嫔与柏塘的关系匪浅,成贵嫔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从始至终都能够忍得住没有去看那人一眼,沐垚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但皇上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声音都已经变得冰冷,问道跪伏在地上的柏塘:“说,你为何要打听成贵嫔的事情,你们两个可有什么关系?”
那位柏塘连连摇头,声音也微微的颤抖着:“不,不曾,我们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孙怡然却根本不打算放过他,直接甩出一把扇子,说道:“还想要狡辩,这把扇子上画着的难道不是你们两个人吗?”清如闻言走上前去,将扇子捡起来递到了太后的手里,太后打开看了一眼便立刻放下了,审视的目光从柔贵妃、宇文晋、孙怡然还有远处的成贵嫔和跪在地上的柏塘身上一一扫过,最后重新回到了孙怡然的脸上,问道:“你能说说这把扇子与成贵嫔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吗?”“回太后娘娘,儿臣知晓了这个戏子与成贵嫔的私情之后,便能确定母妃是被陷害的。”众人听到这话内心都咚咚咚的敲鼓一般,此事成贵嫔原本是受害者,没想到孙怡然的这话竟是将成贵嫔变成了策划者,而且此事还牵扯出了私情,沐垚也暗中有些着急,却一时想不到如何解救她的办法。
成贵嫔站了起来,走到皇上的面前,跪在地上,眼睛定定的望着皇上,非常坚定的说着:“我在入宫之前虽然与他相识,但并不曾有过逾矩之事,入宫后也再也没有过联络,这几个月来我尽心尽力的侍候皇上,与皇上的相处中早已经将皇上视作内心的唯一依靠,端王妃说的私情,是万万没有的事情。失去孩子最伤心的人恐怕就是我,为何还要说是我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虎毒不食子,难道我在你们眼中连一只兽都不如吗?”她没有哭泣,只是很平静的仿佛讲着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