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诚看着宇文翼的眼神,直接跳过人群,两脚便将那几个衙役踢开,周围的人大惊着四散开去。钰凌将那人扶起来挡在身后,对面前的人说:“此人伸冤无门,在这城门口竟然还会被驱赶,不知你们这利州的知州是干什么的。”那几个人本来被钰诚踹开就满心的怒气,听到钰凌的话更是将那蛮横劲儿拿了出来,指着钰诚两人道:“你们算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说我们知州大人,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说罢手中原本用来殴打那伸冤人的鞭子一瞬间便向着沐垚和宇文翼这边冲了过来。
宇文翼上前一步一手便将到了面前的鞭子抓住,伸手一扯,那人便一个不稳栽倒在地。钰诚和钰凌看到此处怒从中来,没几下子便将那些人打的躺在地上只剩下哼哼的份儿。沐垚走上前去,站在宇文翼的身侧,说道:“不如让这几个人昏几天吧。”宇文翼听到这话便明白沐垚的意思。让钰诚和钰凌点了他们的穴道扔到了不远处的土地庙里,然后带着那人进了城。
找了一家城北的人较少的客栈住下之后,沐垚便让冬至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又让墨荷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复问道:“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可是这城中的知州圈了你家的地?”那人哀叹了一声,说道:“敝姓郑,名知泉,是利州瑜庄的秀才,本来今年是要进京参加文试的,奈何年初的时候这京中一个叫做阮及林的贵人到这利州来,说瑜庄的土地好,要圈起来建一个马场,就将我家的地圈去了,本来说是要给一百两银子作为补偿的,爹娘本来为我进京赶考到处筹措盘缠,如此便觉得是一件好事,便同意了,可是地圈去了,钱却一文都没有见到,父亲去找他们理论,可是府衙门口都没有进去便被打了出来,没过几天便归西了,母亲也病倒了。我没有办法,只能写了状子跪在衙门门口,可是又被打了出来,最后我便跪在城外,只求过往的行人能够看见我的冤情,能够替我上报天停,才两天,就又被发现了。幸好我遇到了你们,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否则别说伸冤,连我自己都要变成冤鬼了。”说罢便伏倒在地叩了三叩。听到阮及林这三个字,沐垚感觉似曾相识,便向墨荷看去,墨荷悄悄的在她耳边说道:“此人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侄子,太子妃的丧仪上愿意自降一辈儿为太子妃摔盆儿的。”沐垚心中了然,那日倒是见过,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便是被家里宠上了天的主子,但是好像嘴很甜,很是招母后的喜欢。
宇文翼将他扶起来,与沐垚对视了一眼才说道:“如果你不告状的话,忍了这口气倒是能继续过安生日子,何不忍下呢。”“忍下,这样的深仇大恨如何能够忍得下,况且这样的人如何能够让他存活于世,我一家倒还罢了,以后还要有多少百姓遭殃。百姓啊,才是这天下的根本,根本难道就要断送在这样人的手里么?”他说的激动难当,沐垚听了此话心中油然升起敬佩之意,郑知泉说这番话的时候慷慨激昂,显出此人的不凡,如果我大闵国的臣民都能如此想,百姓何愁不安康,国家何愁不富强。
“公子莫要激动,我们便是从京城中来的,先生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进京赶考。家中的老母和弟妹可以找亲戚安顿下来,待到先生高中成为了这朝臣中的一员,也可以衣锦还乡,为父亲报仇了。”郑知泉听罢宇文翼的劝告叹气道:“此话说的容易,我这般如何能够进的了京城。哎~天不助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