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垚闻言才发现,盛萧然不知何时竟出去了,又不知来人是谁,只得道:“盛掌柜刚刚还在这里,想是没有走远,先生稍等片刻,我这就出去请。”点了点头便要出门。
宇文翼忙按住她:“你手上也有伤,先好好休息吧,我去请盛掌柜。”却不想正说着便看见盛萧然从门口进了来,身后的店小二手里还端着一壶酒,几个酒杯。还未等屋内的人开口,他便假意作揖笑道:“林神医,小的知道您爱这口,这不是急急地去备着了。今日还要劳烦您老人家了。”
听到神医二字,沐垚几个便知道这位便是来为夏至和冬至看病的郎中,连忙说道:“林神医,还要劳烦您看看榻上的两位姑娘,受伤不轻啊。”
林深抬眸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二人,继续端起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赫荃儿见状肚子里的火气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张口便道:“请你来是看病的,不是喝茶的。”
林深抬眸看了赫荃儿一眼,眸中看不出在想什么,透着深邃和阴郁,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并不存在的灰尘,说了一句:“既然如此,林某告辞了。这病还请姑娘自己看吧。”
“你···”赫荃儿气的话都说不利索,只能手指着林深跺着脚,眼中也满满的都是焦急,好不容易盼来了郎中,不看病不说竟然要走。
盛萧然忙拦住林深,陪笑道:“你看,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上好的竹叶青,刚刚从酒窖里起出来的,你要是走了岂不是辜负这酒?看在这酒的面子上可否劳烦给两位姑娘看看,确是伤的不轻,要不然我也不敢劳动你了。”
林深看了看桌子上酒,这才回过神来,先睨了赫荃儿一眼,此刻的赫荃儿也学了乖,死死的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说话,这才走向床榻前。先是给冬至号了号脉:“伤了肺,不打紧。喝点药调理几日就好了。”紧接着又给夏至号了号脉,过了半晌掀起夏至盖在身上的外裳,仔细的查看了片刻才说道:“这位姑娘更重一些,主要是失了血气。”沉吟了片刻看向盛萧然:“我记得当铺里有千年人参,你先拿来给她吊一吊,我再给她开几服药,记住,三天之内不能挪动,等伤口不再渗血再移回到府中吧。”
宇文翼和沐垚赶忙道了谢,说道:“还请先生告知贵府住处,待会儿便将诊金送去。”林深摆了摆手,瞥了二人一眼,回了一句:“我不缺那点银子,你将那钱给你要请的太医吧。”说罢也不管身边的人什么脸色,便让小二端了那壶酒走了出去。走之前还对盛萧然说了句:“再给我府中送上两坛子。”赫荃儿一直等到林深走出屋子好一阵子才收回了愤恨的眼神。